小姐,这件糕点铺的账本也没有问题。” “小姐,茶庄的账本经得起检验的。” ...... 七八个铺子逛下来,叶芳菲心头的欣慰感越来越浓,侧头看向听命的小荷,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干得不错,辛苦了。” 她离开这么久,本以为各大铺子都会是笔笔烂账,没想到竟是井井有条。 “小姐。” 没想到她会当众夸奖自己,小荷莫名鼻尖一酸,吸了吸鼻子涩声道,“谢谢小姐。” “好啦,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呢。”叶芳菲莞尔捏了捏她的脸颊,哄着小荷破涕为笑之后才带她去了最后一家铺子。 左右已经临近中午,她们也该找地方吃饭了。 最后一家铺子正好是酒楼。 然而...... 站在酒楼门口,小荷却有些踟蹰之感,贝齿轻咬唇瓣,犹豫了半天才在叶芳菲疑惑的眼神中快步跑了进去。 简单地点了几样菜,叶芳菲慵懒地靠着椅背,却见那原本在后面的帐房先生端着碟肉菜走了过来,而小荷也随着他的走近而愈发坐立不安。 “小荷姑娘。” 帐房先生郭南阳淡笑着与她打招呼,随即将碟子放下,“这是在下请小荷姑娘与叶神医的,请笑纳。” “谢,谢谢。” 黑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小荷咬着嘴唇小声低语,这幅娇嗔做派可是实打实地落在了叶芳菲的眼睛里。 玩味地挑了挑眉,叶芳菲看着这男人离开,随即神秘地碰了碰小荷的胳膊,“你心悦于他?” 没想到叶芳菲将自己看了个透彻,小荷蓦然怔了怔,小脸儿泛起淡淡的红潮,支吾着闪躲,“不,不是。” “哦?” 这种少女怀春的模样她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叶芳菲才不信小荷的鬼话,好整以暇地挑眉揶揄道,“真的?你不喜欢他?” “不,不喜欢。” 小荷脸红得几乎要熟透了,还硬撑着否认。 “好,那我明日就将这人辞退。”叶芳菲起了逗弄的心思,靠在椅子上眉眼弯弯地逗她,“如何?” “啊?小姐?!”小荷冷不防听她要把人赶走,吓得慌乱无比,“为什么?” “没什么原因,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 关心则乱,此时的小荷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情郎马上要失去谋生之路的焦急,哪里还注意得到叶芳菲眼底的笑意。 “小姐!”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小荷忙不迭地跑到了叶芳菲身旁,掰着指头说着这郭南阳的好处。 “小姐,他颇有学识,而且为人谦和,他手里的账本清楚明了,掌柜的都夸他账本写得好呢。” “嗯......”叶芳菲故作沉吟地歪了歪头,若有所思道,“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人我看着不舒服,我得找个人保举。” 他们这里也确实有这种风俗,若是掌柜的觉得手下人不稳妥便可让手下人自行寻个良民保举,一旦手下人出事,保举的良民则要替他受罪以全了掌柜的脸面。 所以,除非是自家儿女与父母,基本上很少有人敢豁出性命去为人保举。 但是...... 小荷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贝齿紧咬间逼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终是咬牙道,“奴婢,奴婢可以保举。” 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叶芳菲掀开眼睫,“为什么?” “奴婢......” 忍了半天,小荷终是被逼出了实话,“奴婢确实心......心悦郭公子。” 终于听到了实话,叶芳菲这才笑开,屈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小丫头,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奴婢怕小姐不允。” “我为何不允?若那郭南阳是个好人,你们两个也能成一段佳话呢。” 此时的叶芳菲却是不知道,在这里有许多世家小姐为了掌控自家丫鬟是绝对不允许丫鬟外嫁的,基本上贴身丫鬟都是要一直在身边待到死的,所以小荷才会如此犹豫。 “小姐,您,您......”小荷不可置信地抬手捂住唇,屈身就想下跪,被叶芳菲板着脸拽起,“这是做什么。” “是奴婢小人之心了,请小姐原谅。”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虚礼。”叶芳菲不由分说地拉着小荷坐下,抬手抵着下巴打量着温文尔雅的郭南阳,“小荷,他是什么来路?” “郭公子是来上京赶考的,因为家境贫寒他的盘缠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