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直到洛明言翻身收了剑时众人才猛地惊醒,忙不迭地鼓掌叫好。
“好!没想到萨多王子深藏不露,一手长剑竟然舞得如此漂亮!”丞相由衷地拍着手,连连赞叹。
而位于高座上的西域王同样满脸赞赏地点头,“好,不愧是我的儿子,来人呐,赏!”
隐在角落里的萨多看着场上的情况,得意扬扬地哼起了小调,这下子利马还怎么和他斗?
洛明言下场之后,利马同样拿着软剑站到了厅内的正中央。
“哦,我儿也想舞剑,看来众大臣今日可是有眼福了。”
“可能要让父王和大臣们失望了。”利马的身子歉然微躬,“儿的武艺若与弟弟相比,着实不尽人意。”
“无妨!”西域王倒是不在乎地大手一挥,“我儿尽管舞剑,不过是玩弄之术,我儿志向高远,自不在乎这些。”
言语间不乏对利马的偏袒,倒显得“萨多”刚才的舞剑成了笑话。
脸侧轮廓紧绷,萨多眼底染上一抹阴鹜,笑意凝结,死死地剜着利马。
与此同时,舒缓的笛声响起,利马手中软剑轻轻一甩,本是四两拨千斤的柔和之术,那软剑的剑尖却骤然断裂,以离弦之势直直地射向了为首的丞相,于他肩膀上击出了一道血痕!
那血痕由浅变深,撕开了皮肉,甚至有了露骨之势!
丞相下意识想要点穴止住血流,可骤然失血让他有些神思恍然,左手抬了半天也没成功。
唇瓣也在瞬间变得毫无血色,身子晃了晃,无力地靠在了身后侍卫的身上。
“天啊!”
众大臣倒吸了一口凉气,全都将视线投向了半臂殷红的丞相。
殷红刺目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流落地面,血染的污渍迅速扩张,黑暗中那刺鼻的血腥味让人心颤。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丞相!”
利马瞳孔紧缩,迅速上前想要揽住丞相,却在下一秒钟被丞相府的暗卫抬手挡住,抬眸死死地盯着利马,一脸怒意,“利马皇子,属下虽人微言轻但也知道礼义廉耻,今日主子受难,还请皇子给属下一个解释!”
“山依!”阿玛焦急的开口打断,担忧地看了一眼利马,转而板起脸低低的斥责起刚才的暗卫,“向皇子认错!”
“属下虽知错,但不后悔!”
暗卫山依粗鲁的冲利马拱了拱手权当道歉,旋即搭上了丞相苍白的手腕,尝试着用内力滋养着他的经络。
“山依!”
“阿玛,别说了。”
利马看着周围神色各异的大臣,暗自垂眸,无声地叹了口气,再抬头时已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此事因我而起,丞相也确实是被我的剑所伤。”利马静静地环视周围,一字一顿俨然承下了罪责,“各位,利马今日莽撞了,日后定当亲自求得丞相的原谅。”
“莽撞?”得逞的萨多阴阳怪气地站了出来,啐了一口好似替丞相不满一般,“利马,你未免也太尊大了吧?这剑的角度,若不是丞相大人临时侧身,只怕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声音愈发高亢,成功让所有人看向利马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
毕竟萨多没说错,这剑尖飞驰的同时丞相堪堪侧身躲过,若是反应慢点......
“意图杀害丞相,你到底居心何为!”
萨多步步紧逼,欺身走到利马跟前,“你说啊!”
“我......”
利马握着拳头,抿了抿唇一字一顿道,“我从未想过杀害丞相。”
“你胡说,你今日......”
“够了!”高座之上的西域王不耐的怒声打断,沉着脸开口,“你们两个还想要闹到什么时候?”
“传太医!”西域王同样赶到了丞相跟前,拽着踉跄的太医横眉怒目地命令,“治不好丞相,你们整个太医院都去陪葬!”
“是是是。”哆哆嗦嗦地躬身点头,太医跪在地上,颤抖着手去把脉,旋即却是灰败了脸色,“这......”
这根本就是大出血的不治之状啊。
“愣着干什么,止血啊!”阿玛眼看着自己父亲的生机渐渐消亡,眼圈通红,抓着太医忙不迭地恳求,“求求您了,诺西太医,您救救我父亲啊。”
“不是臣不救,实在是......”太医小心翼翼地瞄着众人的反应,咽了口唾沫,索性闭着眼睛豁出去道,“救不了啊!”
“这怎么可能呢!”
“丞相失血过多,只有止住了血才能保命,可这伤势诡异得很,臣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血寻常之法根本止不住。”
这基本等于给丞相判了死刑。
“怎么会......”阿玛的双眸骤然黯淡下来,嘴唇翕动着呐呐否认,眼泪也不受控地往下落。
她父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