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萨多在身后一边不解气的踢打着侍卫一边跟了上来。
“你到底想......”萨多话音未落，眼睁睁的看着洛明言用剑柄在东方晔的脖颈上敲了一下，呼吸一窒，“你疯了？！”
“放心，只是让他多睡一会儿罢了，不然一会儿他醒了打扰到我们怎么办？”
他说的煞有介事，萨多就算再有火气也不敢反驳，只能硬生生忍下，“快说你的条件。”
“不急，萨多，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很想当这西域的皇帝吧？”
脸色蓦然一变，萨多戒备的盯着一脸淡然的洛明言，“莫要胡说，我非嫡长子，怎么可能会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
他头顶还有个哥哥，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实目的曝于人前。
讥诮的掀了掀眼睫，洛明言直接点破了他虚伪的小心思，“此处没有别人，你不必如此小心。”
“我既和你开口，便已经查探了清楚。”洛明言轻呷了口茶，“我的身份你应该也猜到了，我们两个没有为敌的必要。”
“你我合作，不好吗？”
合作？
萨多微微蹙眉，试探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洛明言是中原的摄政王，萨多之前对他也有所耳闻，知道他是个主和不主战的亲民派，所以听他说起合作，心里也是有点痒痒。
身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洛明言淡淡道，“很简单，你想当西域的皇帝，我可以帮你。”
脸侧轮廓紧绷，萨多手指紧紧的攥着，半天没说话。
他本想等洛明言再次开口，可对方气定神闲的样子反倒是让萨多紧张了起来，忍了半天终是自己出了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此话一出，萨多就相当于已经承认了自己对皇位的野心。
洛明言眸子微眯，“除了我，你还能相信谁？”
好似想到了什么，洛明言扫了眼床上仍旧在昏迷的东方晔，嗤笑道，“该不会是他吧？”
相信东方晔，还不如相信一头野猪。
“那又如何？”萨多咬了咬牙，下意识的靠近了东方晔，“东方晔帮了我许多，他可从来没害过我。”
似乎生怕洛明言不信，萨多又义正言辞的补了一句，“我当初濒死，是他将我救了回来！”
“东方晔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相信他难道相信你？！”
萨多越说越激动，言语间甚至将东方晔捧上了神坛。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洛明言指尖玩味的敲着桌角，意味深长道，“东方晔救了你？”
“萨多，难道东方晔还会开胸救人？”
一句话让萨多蓦然怔了怔，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的确，救他的人是叶芳菲。
“不管是谁救了我，若不是他把我带回来，我仍旧要死！”
萨多拔高了自己的音量，希望借此来给自己壮势，但却已如丧家之犬。
“萨多。”冷沉的声音像是一盆凉水对着他兜头泼下，萨多撇了撇嘴，在他那颇有压迫感的眼神威胁下离开了床边，坐到了洛明言的对面。
“你到底想谈什么，如果是合作的话......”
“先别急着拒绝我。”洛明言给他倒了杯茶推了过去，“冷静点。”
“你很信任东方晔？”洛明言锁着他的面部表情，薄唇轻启，“那你就没发现他身边的侍卫从未有过长久之势？”
下意识想要反驳，但脑子里的记忆还是让他沉默了，半晌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眼，“都是意外。”
的确，他认识东方晔多年，他身边的侍卫大多两三个月便一换，最长的也不过半年，他原本以为是正常的轮值，可今天听洛明言的意思......
难不成，是东方晔把人杀了？！
他眼中的情绪变化尽落洛明言眼底，微微一笑，以指腹沾水在桌上画了几个名字，“你应该见过这几个人吧？”
青竹、磨山、石林。
这是当初在东方晔身边的三大暗卫首领。
萨多沉了沉眸子，没有主动回应，反而转了话茬，“他们怎么了？”
“他们早已被东方晔抛弃，现在就在中原京城，在我手下。”洛明言看出了他的诧鄂，又加了把火道，“东方晔撒谎成性且视人命如草芥，这些忠心耿耿跟着他的暗卫不过是他用来挡刀的工具，你若与他合作......”
尾音拉长，洛明言并没有把话说完，但萨多却也心知肚明。
自己也会被抛弃？
一时有些不信，抬手胡乱抹去了水渍，“我凭什么信你？！”
“若是你不信，大可有机会问问东方晔，我猜他一定会跟你说他们都死了。”
“为什么？”
冷笑的抬眸，洛明言一字一顿，“因为，他们是东方晔亲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