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眉,安华阳沉声道,“不错,藐视皇威,难不成他们想自立为王?我这就去把那县令抓过来,我...... “等等。”叶芳菲出了驿站靠在树干之上,意味深长道,“放长线钓大鱼,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行事起来多少也方便些。” “再说了......”叶芳菲语气颇为俨然,“这驿站虽奇怪,但却还无法联系到失踪案件上,我们此行还是要以失踪案为重。” “可这明摆着有问题。”安华阳跟在她身侧不解地低语询问,“难道我们不管了?” “不,明日差那县令来问问,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若他对失踪案坦然自若,那自可说明此是两桩互不相干的事,可若是他继续藏着掖着...... “好,听你的。” ...... 第二日清晨。 袁乐业带着一盒上好的珍珠跪在了叶芳菲面前,“不知大人唤下人来所为何事?” “县令坐吧,本官确与大人有要事相商。” “大人请讲。” 县令起身看似淡定地坐在那里,但眼中闪烁的光芒却揭示了他的紧张。 “县令应该已经接到上面的通报了,本官是为淇县人口失踪一事而来,在此处待了多日还未着手调查,若是上面怪罪下来,你我可都担待不起。” “是是是。”县令恭敬地低声回禀,“下官也正有此意,相应的文书折子已经让师爷去整理了,不日便能送过来。” “明日,我要看到所有的卷宗。” “这......” 县令面色为难,故作不巧地推诿道,“可这两日下官要带人去东山村审理一桩宅地侵地案,着实没什么时间,只能请大人再多等几日。” “袁乐业!” 安华阳脸上笼着一层寒霜,手中长剑俶地横于他的脖颈之上,盛怒之下已是直呼其名。 “大人饶命!下官字字属实啊,大人若不信自可去差人调查一二,下官若有半句虚假当叫下官不得好死!” 袁乐业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整个人似是鹌鹑一般瑟瑟发抖,端的是卑微可怜。 当然,如果忽视掉他眸底深处那滔天的阴鸷的话。 “好了,袁县令心系百姓,本官怎么会不体恤呢。”吓也吓过了,叶芳菲便给安华阳递了个眼神,后者冷哼一声收剑坐下。 “多谢大人!” “袁县令可别忘了,两日后,本官要看到卷宗。” “是,下官告退。” 袁乐业躬身快步退了出去,直到出了客栈与暗处的护卫接头之后才啐了一口道,“好大的官威,早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对了,那个矮点的是个沉稳的,你们紧盯着点,至于那个高点的。” 袁乐业轻蔑地撇了撇嘴,“不过是个只会耍脾气的无脑废物,除了有点武功外没什怕的,随便找几个人盯着就行。” “是。” 护卫们应声消失在巷口,而那位被袁乐业扣了“无脑”帽子的安华阳,此际正懒懒地靠在窗口旁,脸上淡然沉静,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愠怒。 “安将军好演技。”叶芳菲挑眉揶揄道,“这下这袁乐业定会以为我们无甚威胁力了。” 一个无脑空有蛮力,一个性子绵软毫无武功,这在他眼里应该与废物无甚区别,想必后续对付她们的手段也不会太有力。 她们要的就是他掉以轻心。 “自是比不过叶神医妙计无双。” 冲她拱了拱手,叶芳菲失笑起身,同她一起站在窗前。 “不说笑了,离开两日,你怎么看?”叶芳菲倒了杯茶递过去,指尖敲了敲窗棂。 安华阳接过茶杯后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这袁乐业外强中干,眼神飘忽不定,与其说是要外出判案,倒不如说是趁机出去找他背后的主子问问该如何应对我们。” 顿了顿继续道,“落荒而逃的鬣狗罢了。” 阳光透过大开的木窗洒在屋内,温润的暖意中,叶芳菲和安华阳相视一笑。 突地。 安华阳敏锐地发现一名穿着布衣的男子正偷偷地看着她们,心中一动,拉住叶芳菲的手臂蹙眉,“那人一直在看我们。” 叶芳菲面色微变,压低声音冷然道,“不止,前面巷口的几个也是。” “这袁乐业还真是恶心得很,寻这些东西来监视我们?” “看来我们触到了他的密辛,失踪案和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