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斯凯勒把枕头给了汉克。
对于这个妹夫,有时候斯凯勒不得不承认。
汉克在家庭中,表现的比自己丈夫耀眼多了。
不仅警长的职务比较威风,可以帮助家人处理一些小麻烦。
并且薪酬比一个化学老师要高的多得多。
妹妹家,比他家过得要富裕的多。
但他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妹妹和妹夫没有孩子,不需要抚养孩子。
也不用花一大笔钱,给残疾的儿子康复。
还有一个最关键性的原因。
那就是妹妹也有工作。
妹妹是一个药剂师。
这也是同样非常受人尊重的工作,并且收入也不错。
两个人工作总比一个人工作要强。
汉克在一些家庭事务中,一向是话题的核心和发起者。
所以他特别希望汉克能多说几句。
好好劝说自己的丈夫,乖乖接受治疗。
但汉克却很尴尬。
说实话,他都不想参加这样尴尬的会议。
因为他心里明白,老白有多要强。
他是不会接受被众人审判的。
扮演汉克的柳云龙,其实这个时候也有点紧张。
他的个性跟汉克,其实也是背道而驰。
汉克这个人,大大咧咧,粗枝大叶。
典型的美国男人。
而柳云龙,是个内敛谨慎的人。
不过幸好在这场戏里,汉克没有太多个性发挥。
在这种尴尬的场合,他也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跟自己的大姨子,演一场尴尬的戏码。
【嗯,伙计。】
【我想说的是,很不幸,你得了癌症。】
【我都不知道跟你说了几遍。】
【你一定要心怀希望,一切并不是绝对。】
【当初的我也一无所有,只是个见习的小警员。】
【但是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嗯,就是这样的。】
这个时候妹妹艾美不乐意了。
【汉克,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确实有点为难汉克了。
他就是一个粗枝大叶的警察,每天都在跟手枪罪犯打交道。
你让他化身情感导师,去劝解开导别人。
确实有点为难人。
汉克看样子也在竭尽全力,尽量用自己的方式去开导别人。
【我想说的是。】
【打一场9局的棒球赛,满垒了!】
【该你上场。】
【但你的胳膊有毛病。】
【你根本没可能打出一个本垒打。】
【所以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是自己呼叫一个替补队员,代替你完成比赛。】
【或者自己咬牙坚持下去。】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老白想了很久,还是摇摇头。
【嗯,没有明白。】
因为他压根不怎么喜欢棒球。
汉克见自己发言不怎么受欢迎,尴尬的把枕头拿开。
【有人要这个玩意儿吗?】
【说实话,我真的不太适合劝说别人。】
这个时候,枕头给了小儿子沃特。
小沃特看来有一肚子话要说。
【老爹,你们今天这么多人说了这么些话。】
【我都没听懂。】
【但我只听懂了一样东西。】
【现在有机会治疗,但是你要放弃。】
【你要放弃你的生命。】
【你要离开我们对吧?】
【你别忘了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生来就是个脑瘫,是你教我不要放弃。】
【我连自己穿衣服的能力都没有,我一生下来就得带着这个拐杖。】
【知不知道有很多时候,我都自卑的想从楼上跳下去。】
【但是,我不想让你们伤心。】
【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可以自由的跑跳,甚至玩橄榄球。】
【而我什么都不能做。】
【连自己上厕所都完不成。】
【你教我不要放弃,教了我十几年。】
【现在你自己说你要放弃,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化疗,你就怕了?】
儿子的话还是比较触动人心的。
老白表情阴晴不定。
他并不是没钱。
只不过他的这些钱见不得光。
他又不能跟这些家人说。
老子已经筹到了治疗的钱,你们不用瞎操心了。
他做冰糖赚的钱,足够几个疗程的治疗。
但是还远远不够。
他知道癌症会反复。
他现在只能尽量的控制自己的病情,支撑着自己多做几批货。
然后给妻儿留下尽量多的遗产,让他们能够生活下去。
以现在的情况来。
妻子没有工作,儿子没有自己能力。
自己如果癌症死了,再欠下一大笔债。
他们两个压根不能生存。
而埃利奥特那边,他根本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