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多时了。”
房俊颔首,拾阶而上,来到二楼。
乐声倏忽而止。
“哎呦,原来是越国公驾临,吾等给您见礼”
留了一嘴胡子的李思文便笑嘻嘻的站起来,假模假样的上前意欲见礼。
一旁越发白净肥硕的张大象便起哄道“依你的官职拜见国公,那得一揖及地大礼参拜才行”
房俊便笑着站定,看着李思文道“来来来,给本官作个揖,有赏。”
李思文僵在那里,哭笑不得。
旁边一大群乐师、歌姬见到他窘迫模样,也都纷纷掩口而笑,看向房俊的眼神中却夹杂着兴奋与惶恐。
毕竟房二郎青楼历史不堪入目,那可是人尽皆知
屈突诠便招手道“来,二郎做这边。”
说着,将怀里的歌姬撵走,往旁边挪了挪,挪出了一个位置。小伙伴们在一起也没必要讲究什么宾主之位,房俊从善如流,走过去坐下。
一旁的程处弼锯嘴的葫芦一般也不说话,拿起酒壶给倒了一杯酒,又将几样点心给挪到房俊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
李思文也坐回去,笑问道“这文华楼如今的声势不在醉仙楼之下,皆因得了以为能歌善舞、精通琴棋书画的花魁,不若将其叫来,今晚陪着二郎畅谈诗词、共渡佳时”
房俊环视一周,略感意外“你李二公子难道还不够让这位花魁相陪”
听着李思文的话语,很明显那花魁并不在此间。
李思文讪讪一笑,道“那姑娘很是有个性,今日已经有客,那就无论是谁前来,也绝不会换个房间。先前有人捷足先登,咱也没办法,可你房二郎不同啊,这天下那个青楼花魁不想着跟你春风一度咱这就叫人去喊过来。”
房俊赶紧抬手“别,人家既然有自己的规矩,何必强人所难这些人也都下去吧,咱们兄弟很长时间没有坐一起好好说说话、喝喝酒了,今日正好,自己人轻松一些。”
他不敢让李思文去喊那个什么花魁,因为这一瞅就是要起冲突的节奏,自己虽然有个“棒槌”的绰号,可眼前这几位的脾气也没比自己好多少,说不得那边一拒绝,这边觉得没面子,便又是一场混战
张大象一看,便明白房俊今天有事要说,赶紧掏出一锭金子塞在身旁乐师手中,说道“你们自己将这赏钱分了,吾等兄弟说说话儿,都出去吧。”
“喏。”
乐师和歌姬们赶紧起身,带着乐器鱼贯而出。
待到房间内再无旁人,只余下兄弟几个,房俊才喝了一口酒,缓缓说道“哥几个,可曾想好了各自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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