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迷茫,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替房俊斟了一樽酒,而后秀眸抬起,注视着房俊,轻声道“前几天,兕子与父皇前往鹤林寺游玩,河东郡夫人觐见,说及兕子已然年长,应当在朝中择取年青之俊彦,定下婚事,待到过得两年,便即完婚”
说着,一双秀眸盈盈秋水,目不转睛的盯着房俊。
河东郡夫人,便是高祖皇帝李渊的妃子薛婕妤,出身河东薛氏,其父乃是隋末大儒薛道衡,被誉为“一代文章宗师”,历仕北齐、北周和隋三朝,不仅善于作文,而且善于谋事,只可惜性格“迂诞“,不知变通。隋炀帝时,出为番州刺史,改任司隶大夫。大业五年,逼令自尽,时年七十,天下冤之。
薛婕妤出身名门,自然妙通经史,兼善文才,晋王李治幼时便曾于其门下受教。
高祖李渊驾崩之后,便出家为尼,潜居于禁中鹤林寺,平素少与人来往,算是後之中的一个另类
“完婚”
房俊诧异的呢喃一句,心潮起伏。
当年初见之时,这个钟灵毓秀却又上天妒之的小公主就像是一根瘦瘦弱弱的豆芽菜,纵然有着远超一般人的智慧与善良,却像是一簇随时都能湮灭的烛火,待到天寿已尽,便是一缕青烟,香踪杳杳。
然而现在,小丫头的身子越来越是硬朗,这半年来几乎再未发病,气血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渐渐旺盛,发质越来越乌黑亮泽,肌肤越来越莹白粉润,眼眸越来越晶亮剔透
昔日那随时都会夭折的小人儿,已然蜕变成了一只美丽健康的天鹅。
房俊只觉得心中甚是欣慰,似乎看着晋阳公主在自己的护理之下重拾健康,并未如历史上那般香消玉殒,比之远征四海似乎更加有成就感。
晋阳公主憧憬的看着房俊,见到他似乎并未有什么失落的神情,便渐渐的有些失望,眼眸里的光彩渐渐黯淡下来。
想了想,微微垂着头,起身道“父皇饮了酒,怕是那些侍女服侍不好,兕子暂且告退,去服侍父皇安寝。”
房俊今日饮酒有些过量,脑子晕晕忽忽的,尚且沉浸在改变历史的奇妙境界中不可自拔,闻言便颔首道“应当如此,殿下去吧。”
“哦”
晋阳公主咬了咬下唇,柔声道“喝酒伤身,姐夫还是少喝一点,早早歇息吧。”
房俊随意的点点头,并未在意。
晋阳公主幽幽叹了口气,而后脚步轻盈的走了出去。
在房俊看来,小公主固然渐渐长大,却依旧是那个那曾经背在身上出宫去看花灯、抱在怀里焐热取暖的小丫头,却未曾察觉这个年代的女孩儿十三四岁出嫁的比比皆是,晋阳公主虽然还要过上两年才能婚嫁,但自古以来,女孩儿总是懂事早一些
他更未曾领悟到,在晋阳公主心里,他这个对其呵护备至的姐夫,是与别的男子完全不同的 at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