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对我们重冥宗的挑衅!”
“通知所有人,合宗,和重溟宗一战!”
“击鼓传书,让所有正在冲击渡劫的守护者,都出来一战!”
霍其藻他们面面相觑,齐齐颔首:“好!”
倒不是掌门怕了,而是战无极空虽强,但来历太过普通。
他堂堂先天教的教主,如果应战,无论输赢,都会颜面扫地!
所以,与其让重溟宗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低等血统的人来挑衅,让他们圣教教主颜面尽失,还不如让圣教出手,与这个低等的人一战!
不多时,霍其藻一行人便下了船。
看着一众大能离开,姬路长身而起,一脚跨出,周围景色瞬间变得绚烂无比。
刹那间,王林便冲出了船舱,站在了一团黑色的火焰内。
这团黑焰汹涌,宛若沸腾的海洋,不断有或深或浅的黑暗跳跃着,时而真实,时而真实,时而虚幻。
极端的温度和极端的温度,在这两种温度之间,不断的变化着。
在那熊熊烈焰中,有两座高大的雕像,背对着,一动不动。
无穷的火焰在他们身上熊熊燃烧,就像是最虔诚的追随者,在他们的长袍上熊熊燃烧。
左边的一人,面容威严,一头秀发被金环整齐地盘起,额头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钻石,双眉如剑,鼻梁挺拔,双臂粗壮,双腿粗壮,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男人特有的彪悍气息,他的手中,握着一根纯金色的权杖。
权杖顶端,镶嵌着数不清的宝石,熠熠生辉,权杖上,雕刻着许多复杂的纹路,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
右边是一名女子,容貌清秀,弯弯的柳叶眉,一头乌黑的秀发,将她的脖子衬托得更加修长,凹凸有致,她的额头上,有一朵如同波浪般的花朵,与她的双眸交相辉映,将她的柔情似水,雍容华贵。
即便是在一块石头上,也能感觉到一种极为柔和的美感,那是一朵娇嫩的兰草,手中拿着一根纯金色的铃铛,铃铛宛如流水一般,上面镶嵌着几颗金色的珠子,璀璨夺目,宛如一头巨大的巨兽,在那铃铛之中,蓄势待发。
这两座雕像都在微笑,长长的睫毛耷拉着,似睡非睡,似喜非悲地看着他们。
平静,却带着一种明显的诡异。
姬麓一袭雪白长衫,从滚滚黑色火焰中缓缓走出。
黑色的祭焰变幻莫测,有时会散发出彻骨的寒意,仿佛坠入了万古深渊,将一切都冻成了冰块。有时则是炙热无比,宛如太阳高悬,燃烧万物。
但随着他慢慢催动先天教真传的法门,祭火不管是高温还是寒冷,都变得温和起来,甚至没有伤到嵇麓的一根头发,甚至还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通道,让他畅通无阻。
嵇麓来到了这尊雕像前,他的目光落在了雕像上。
似乎察觉到了白小纯的注视,那两尊雕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双眼缓缓睁开。
那是一种男人的英武,一种女人的柔美。
饶是姬路修为高深,意志坚定,此刻也忍不住对这两尊雕像产生了好感,想要模仿周围的黑色火焰,跪倒在地,祈求它们,渴望它们,崇拜它们,拥抱它们,膜拜它们。
但很快,他就警惕起来,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他迈步走向那一尊男雕像,当他做出决定时,那一尊女雕像似乎也是一声惋惜的叹息,嘴唇耷拉下来,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那股让人情不自禁为之迷醉的魅力,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尊男雕像,则是咧嘴一笑,双目彻底睁开。
他的额头上,那颗璀璨的宝石,开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他的石臂,也开始慢慢扬起,一根纯金色的法杖,带着无穷的光芒,刺向姬麓。
嵇麓也伸出一只手,刚要触碰法杖,但思索片刻后,他又顿了顿。
想了想,转身走向那个女人雕像。
男的神色顿时变得冰冷,而女的则是喜笑颜开,蝴蝶翅膀似的睫毛轻轻扇动,一双金红色的眼睛闪烁着阳光,额头上的花朵缓缓转动,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她抬起手臂,将手中的吊坠对准了嵇麓发间。
嵇麓就这样站在女子雕像之前,一动不动,任由女子将坠子戴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那只镯子登时不见了,而那两个雕像也在刹那间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那是一只手握着一根短棍,另一只手拿着镯子,一只手拿着镯子,一只手拿着镯子。
同一时间,那嵇麓身上的气势,陡然间变得极其可怖,他的模样,仿佛也在这一刻,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改变。
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她的肌肤,让她的双目熠熠生辉,好似能容纳万千山川。
他没有多做逗留,大袖一挥,飘然而去。
秦朝境内。
温柔的风景就像是画家的一笔一划,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