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不清的夫人说话,甩袖离去。 卢氏的愤怒无以言表,这回她要用强权,不等儿子同意,单方面就写了一份休书,改天强硬按上儿子的手印就好。 “康嬷嬷,告诉所有人,国公府要休了苏氏,苏氏与国公府再也没有关系!” 她高调宣布了这件事:苏氏言裳从此以后不再是信国公世子夫人。 卢氏让下人将这则消息在除夕这天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不仅整个上层贵族圈子都知晓了,连南城普通人家都知晓了。 他们许多人根本不知道信国公世子夫人是谁,但却是知道苏大夫。 “苏大夫原来是信国公世子夫人啊?” “世子夫人还要出来当大夫啊?” “如今已经被休了?是因为当了大夫,婆家人不高兴吗?” “那些贵族哪里能看得起平民百姓呢?” 各种声音都有。 除夕,悠悠母女也没有回家,仍然住在东来阁,连悠悠哥哥都没有干活,回来过年了。 东来阁遭遇一次火灾后,按照苏言裳的想法,修得比与原来更好了。 赵氏和悠悠住得好,问过苏言裳的同意,也让悠悠哥哥住了进来,和郭婶子两家人和和睦睦地相处,也不孤单寂寞。 苏言裳早就有了安排,这年夜饭,所有人都到三角巷去吃,今日无名楼不开门,黑铁等人只为自己人做年夜饭。 赵氏悠悠郭婶子等人一大早就去了三角巷,也听到了苏言裳去庵堂路上遭遇不测,被凌辱的事。还说信国公府已经将人给休了。 “他娘的,这都是什么事?老子上山将那些流氓砍了,再去国公府砍上几刀。” 黑铁一边磨刀一边说道。 颜娘子派人去给齐云愈送信,希望他来一趟,有什么计划总要商量,她也不知道如今该怎么做。 “黑铁,你别冲动,我们如今静观其变,先了解情况,再决定怎么做。” 悠悠很是担心,狗蛋也很担心,三角巷的其他人都很担心。可她们除了担心,什么都做不了,无奈,除了无奈,就是抓狂。 有人内心暗下了决定,一定要登庙堂,改日也能保护他们想保护的人。 曾氏听说了这件事,问了情况,将羡哥带着,一起去找卢氏。 “大嫂,你让苏氏去家庵,是因为羡哥的事吗?” “是的,羡哥的事她是知道的吧?除了她,我想没有人会做出这种事来了,她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国公府的人,所以国公府的兴衰荣辱,她都觉得与自己无关。” “她并不知道这件事,知道的是世子。” 曾氏故意这么说,相信世子不会怪罪于她,她就是想气卢氏。她知道她来也不能改变卢氏的看法,但她要气她。 卢氏一怔:“许是世子和她说了。” “那么应该去家庵的是世子才对。” 卢氏重重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曾氏,你大胆!” “没有夫人胆大呀。” 卢氏听出了话里的讽刺。 “苏氏如此对你儿子,你也不去报仇,枉为人母,哦我忘了,羡哥不是你的亲儿子,谈不上为不为人母的!” “母亲……” “羡哥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吵架,母亲担心你一个人会有危险,去哪里都想带着你,但是,这就让你听到了许多不该听的。” “娘,我知道,我只信你。” “夫人,你没有资格说我枉为人母,你的儿子是亲生的,你又何曾对他关心过?我说的是真正的关心,而不是你一厢情愿地觉得自己很关心。明眼人都能看到世子对世子夫人的心意,他的母亲却总是拖后腿。” 卢氏被刺激得不清,从小将儿子送到寺院养着,是她内心最大的痛,是她最不愿意揭开的伤疤。 “再有心意又如何?如今苏氏被人凌辱,名声尽毁,她就应该自觉了断,难道还让我这个当婆婆的出面,毁了我的名声吗?” “世子有你这样的母亲,真可怜!” 卢氏动了动嘴唇,无言反驳。 除夕,齐云苍天还未亮就出门,去往家庵。习惯了每日都陪在她身边,谁能忍受一个人孤寂。由于出门太早,他并不知道传言的事,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替他将媳妇给休了。 等那老尼将衣裳拿进苏言裳房间出来后,他才进去。此时铃铛已经去做饭,他们自己在庵堂后边的山地上另起炉灶,才不要和那个老尼一起吃。 “世子受了什么刺激?”见到齐云苍有些烦闷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