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出去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然后一巴掌打在了齐云苍的脸上,这一巴掌苏言裳是用了劲的,齐云苍虽然提前看到了一个巴掌呼过来,但他没有挡,就让那一巴掌落下来。 其实他心里也是紧张的,不知道苏大夫会如何反应,这一巴掌落下来后,他便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打总比不理他的好,甚至苏大夫还可能提前结束合作,直接给他一封和离书。 殷瑛哭着跑回了绯霞苑,将事情告诉了卢氏,但齐世子对苏氏做的事她说不出口,只说了世子说的话,即使这样,也足够卢氏震惊了。 她的儿子她知道,怎么可能会帮着苏言裳说那样的话?他答应过她会休了苏言裳,就一定会休了她的!她对自己儿子了解不多,但他会说到做到。 “来人,让世子过来。” “母亲,我来了。” “来得挺快。” “要不然就被人戳脊梁骨了。”他对殷瑛不客气,他不是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要不然封氏上一世就不会被他害得那么惨了。 封氏是他的妻子,他有责任对她好,这个殷瑛是谁,一个想破坏他和苏大夫关系的人,他可没有责任纵容对方。 苏大夫本就因为易老夫人的事生他的气了,她还要来捣乱,要不是看在母亲的份上,他根本不会给她任何面子。 “你怎么说话呢?谁戳你的脊梁骨了?” “母亲为何一定要打扰我的生活,我和阿言好好的,不会休了她,也不会纳妾,请不要再做那些事,伤了阿言你可能不会痛,那些被你拿来当替身的姑娘,你就忍心伤害吗?不要忘了,梅氏刚做了什么。” 这是齐云苍第一次在她面前确定地说不会休了苏言裳,以往她让他一定要休了苏言裳的时候,他都是同意的,发生了什么让他改变了? “梅氏是她自己的问题,殷瑛和她不同,不会发生同样的事。” “在儿子看来没什么不同的,都是求而不得,而这些希望都是母亲你给的,你给了她们永远都渴求不到的希望,所以才会让她们走上歧途。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肖想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若儿子没有成亲,你找谁都可以,但儿子已经成亲有了正妻,你还想别人做儿子的正妻,那是对别人多不尊重?” “你——” “夫人——”殷瑛被齐云苍这段话激得哭了。 卢氏气得肝儿疼,这真的是她的好儿子! “你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 “母亲,从前祖母是否也给父亲找过妾室或平妻?甚至像您今日一样,让父亲休了正妻再娶?” “当然不会,我是什么人?再怎么说都是侯府千金,你想让苏氏和我比?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她不过是一个商人!” “你觉得这个商人不如你这个侯府千金高贵?儿子我也没有母亲那么高贵。” “你是信国公世子,天生拥有尊贵的身份,怎么会不高贵?” “信国公府的高贵是怎么来的?是父亲去战场,浴血杀敌而来,他浑身是伤衣衫褴褛的时候,母亲觉得他高贵吗?他和百姓同吃一个馒头,甚至为了百姓,将自己仅剩的一个窝窝头给他们的时候,你觉得父亲高贵吗?还是母亲以为,战场就像一场赏花宴,打扮得隆重,端起姿态,你就赢了?” “你——” 更别说易大将军的身世,易大将军家里就是地里刨食看天吃饭的。 “母亲,您也不要耽误人家,她不会得到回应,你生生将人家耽误成老姑娘了,到时候嫁不出去,哼......” 殷瑛脸色煞白。 卢氏大叫:“给我滚——不孝,大不孝!” 齐云苍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卢氏安慰殷瑛道:“他的话你不要太在乎,本夫人要去找苏氏。” 苏氏重利,只要给她足够的利益,就算是将月桂楼都给她又何妨,她就是要让她离开。 苏言裳打了几个喷嚏,想着肯定是卢氏和那个姓殷的说她的不是了,其实她觉得殷瑛挺可怜,她不想对她说话太重的,她针对的是卢氏,她真的恨极了对儿子的生活指手画脚的婆婆了。 又打了几个喷嚏,她给自己把了把脉,确定没有风寒后就睡着了。 翌日,她又早起做早餐,不是可以给齐云苍做,是她自己想吃,做好又让逸竹和铃铛一同坐下吃,齐云苍又摆出了一副不悦的神情。 逸竹当然不敢吃,铃铛仍然吃得旁若无人。 吃饱,苏言裳说道:“今日我要和二婶出去逛逛,还有羡哥。” “那件事你告诉二婶了吗?”齐云苍问的是齐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