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你又如何证明呢?如何证明易老夫人真拿了封氏所有的财产,我承认她确实有几个封氏的铺子,但许是因为她死了,没办法拿回她才——几年前你还是个孩子吧,那时候的事,你又怎么知道?那会儿你来京城了吗?而且,易老夫人她定然不知道封氏已经死了。” 刚刚那一刻,苏言裳感觉男人就要杀了她,以排山倒海的气势,那种感觉,就像几年前那个男人对她,不问事情真相,伸手就是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就像颜娘子的前夫对她一样。 当时她还怀着孩子,也只能说羡哥命大了。 所以说,女人永远都不要依靠男人就对了,否则颜娘子如今还得日日被那男人打骂,还要赚银子养他。 苏言裳死死盯住齐云苍爆红的眼睛,强忍下一包老鼠药塞他口里的冲动:“世子,你应该调查的,不是我如何知道那些事,而是那些到底是不是事实。” 齐云苍第一次见苏大夫如此激动的样子,她的激动压在面无表情之下,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他缓了缓,说道:“不说这店铺是不是你表姐心甘情愿给易老夫人的,那是你表姐的店铺,你也不希望它倒了吧。无论如何,易老夫人如此做也是因为被你逼得没了还债的银子,再说那些也都是云祥阁掌柜的错,怪不到她身上吧?” “没了还债的银子?”苏言裳冷笑。 “当初云祥阁事发,是你煽动谢大姑娘,让她报官的吧!”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让云祥阁买下提花机,又不给配备会用的人手,也是你的手笔吧。” “世子真是很关心云祥阁啊,不过,不完全对,杜掌柜本就不想要我的人,他憋着坏呢。坏人和坏人果然是一伙的。” 齐云苍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要爆发。 他再次强忍:“要到什么程度?她已经受到惩罚了,那也不过是个没了儿子的可怜老妇人,你也出气了,何必为难自己,收手吧!也许封氏的想法和你的不同呢?” “你一个非亲非故的想法都能和易老夫人相同,为何我就不能和我表姐的想法一样?” 苏言裳淡淡地拿出冯侍郎给她的资料,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齐世子的面前。 “而且她没有银子吗?不,她有银子,但她不想还,你说她可恶不可恶?” 齐云苍看着那小册子上写着的许多店铺,都是京城以北的地方,心中一颤:“这不可能是她的。” “我不觉得齐世子是个凭臆想做判断的人,这些铺子,不知道的时候猜不出背后的东家是谁,难道给了你方向,要查到还不容易吗?” “这些产业不可能是封长宁的了吧?难道你都要取代吗?” 他记得母亲和他过,封长宁只有京城的产业,连江南的都没有。当时娘还说商人够精的,为了嫁给他,连产业都早就置办好在京城了。 “世子啊,你可能对我表姐不是那么了解,她可是江南富商的外孙女,当初她母亲出嫁,外祖父给了她四分之一产业,后来虽然没有在她手里头壮大,但大多数都给了她唯一的女儿当嫁妆,你以为只有京城这几个店铺吗?那可都是一箱箱的黄金,都去喂了大将军府的一群白眼狼了!” 母亲对她严厉,让她时时都有窒息感,但不能否认,母亲在钱财上对她很大方。 齐云苍面色苍白:“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店铺是用封长宁的银子开起来的?” “不然呢?易大将军能那么有钱?” 易大将军打仗捞金也是有的,但大多分给了将士们,家里也有,但不可能开得起那么多店铺,他一直觉得,银子够用就行。 “多说无用,世子不信可以去查,你帮他们那么多,总要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这日齐云愈终于将一个红木盒子交给了苏言裳。 “很像。”苏言裳打开红木盒子,感叹制作人的手工了得,见到那假的貔貅令的时候,也几乎看不出真假了。 “你知道真的在哪里,直接将那个红木盒子和貔貅令一齐换出来吧。”苏言裳吩咐。 真的貔貅令换回来后,苏言裳拿到了齐云苍的正屋:“这是余姨娘那边搜到的貔貅令,那日我去鬼窟,听到他们提起了这东西,余姨娘就是通过这个让人将羡哥抓走的。” 齐云苍接过貔貅令,紧抿着嘴唇。 “怎么?不信?” “这件事我会查。” 苏言裳满意,就等着他。 齐云苍查到了这块牌子确实能够号令鬼窟的一定势力。余姨娘怎么会有这个? “世子当时说过会给羡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