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未来的几十年,你都不太可能一帆风顺。” “为什么呀,这不是世子吗?” “冯世子,你今日之前可见过颜娘子?或者说之前认识她?” “没......没见过,也不认识。” “那是谁告诉你颜娘子在这里当教习,让你如此愤怒地找上门来的?” “这......”是他的同窗啊。 苏言裳才懒得听他说:“冯世子想要参加科举,就是为了做官,冯世子轻而易举被人利用,别人一扇风你就着火,毫无辨明是非的能力,不是个乐于助人的,且见死不救、欺人太甚、自以为是、眼高于顶、觉悟低、输不起、没良心,若是当官,也不会是个好官,这样的人写的策论,估计阅卷官要直摇头的,所以我劝你,放弃科考的好。” 百姓们听苏大夫说得很有道理,都附和。 冯恒被说得面色发白,那几个躲着看热闹的同窗,内心里已经将冯恒骂惨了。 苏言裳才不会同情他,她之前让铃铛去调查婚礼当日的情况,知道冯恒是参与其中的,她还没有腾出手来找他算账,他就找上门来了,那么正好。 “这样的卷子,我看一个字眼睛就会疼,打死都不看。” 一辆马车刚刚停在了人群后,就听到了一个男性老者的声音,一个小厮客气地让人让开了一条道,老者出现在冯恒和苏言裳面前。 “徐夫子。”还在外头的小童们纷纷叫着徐夫子。 “哎,这还有其他夫子啊!这位夫子又是什么来历啊?” “好像是教男童的。” 冯恒的小厮不高兴,这半日他都想怼苏言裳,无奈对方说话如此之快,他完全没有机会,如今来了个老头,看他的厉害:“你眼睛疼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世子爷的试卷也不是你能看的。” “你是谁啊?老夫不阅卷,是老夫懒得。” 苏言裳打了招呼:“徐老。” “这个徐老是谁?” 棋圣的名头很多人知道,却没几个人见过,也少有人知道棋圣就是当今宰相徐纯的父亲,但这京城还有一个出名的徐老。 “就是宰相徐纯的父亲。”人群中有人说道。 城南本地人不太可能知道这些,但说话的人是徐老安排的。这招他年轻时就用过。 “宰相当年是状元郎呢!” “是啊,我还看过他簪花游街,可威风了。” “你们只知道宰相是状元郎,可知道宰相的几个兄弟,也都是进士?” “一门几进士啊?这倒是不知道。” “你们知道为什么徐家的那一辈有那么多进士吗?” “快说啊,卖什么关子?” “那是因为,徐老本身他就是状元出身。” “那一家子岂不是两代人都是状元?这在大安国可是没有的吧?” 人群沸腾了。 冯恒终于反应过来宰相徐纯是谁了,他震惊地看着对方,更让他震惊的是,徐老竟然和那青楼女子说话:“颜夫子今日的课上完了?老夫是估摸着时间过来的,天越来越冷了不想来太早了。” 其实他二人的课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冲突,颜夫子在徐老来之前男娃女娃都教,徐老来了之后,徐老教男娃,颜夫子教女娃,不过徐老的意思是...... “颜夫子今日的课没上完,就被人打扰了。” 徐老身边的小童暗暗给这十岁的小子称赞,孺子可教啊!竟然能和徐老对上戏。 “就是被这个人打扰了。”这句可是兴奋的南城群众说的。 徐老才懒得听冯恒说话,冯恒想解释都不可能。 只见徐老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三角巷,还一边说道:“老夫看颜娘子受了伤,这几日就先休息,让老夫来给大家上课就行了。” 徐老这句话刻意提高了几分音量,让外头的人能听到。 “所以说颜娘子还是徐老的同事?颜娘子和徐老一起在三角巷当夫子?” 谁还敢说颜娘子来路不正没有资格,连徐老都承认了她是夫子,连徐老都是她的同事。 谁还会说那些学生是青楼女子教出的? 三角巷大宅的门缓缓关上,外头看热闹的人也不敢造次,还有人想进去继续看热闹,就被人善意提醒:“哎,别进去了,人家都说要上课了,可不能像那什么书院的人一样,毫无礼数,我们不是读书人,但也要讲理不是?” 那人看了一眼傻呆呆站在一旁的冯恒。他心里正盘算着呢,干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