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院内的装饰全是金碧辉煌的,非常高调,二人进了堂屋,余姨娘率先提出让对方给自己按摩脚底。 苏言裳嗤笑:“余姨娘,我才是大夫,你需不需要按,按哪里,由我说了算。” 余氏再次被这一句“余姨娘”激怒。 “苏大夫,不要以为老夫人给你几分颜面你就可以开染坊,你那一招在我这儿可行不通!”她可不是行将就木的老太太,不需要巴结着大夫这种东西,况且还是个女大夫。 正在这时,龚嬷嬷从外头跑了进来,脸上带了慌张,看到有外人在,便在余姨娘耳边嘀咕了一句,余姨娘立即让苏言裳先离开,急匆匆地带着龚嬷嬷走了。 铃铛根本不用从阴影中露出脑袋,就能跟着她们。苏言裳内心有不妙的预感。 余氏非常不想见到她的嫡兄余朗,但此时对方找她,很可能是找到了瀚哥儿。 二人很快到了余府。 余府花厅,余朗一副欠揍的表情坐在上首,身旁并没有瀚哥儿。余氏急忙问道:“大哥是不是找到了瀚哥儿?” “哼,是啊,你打算怎么谢我?” 余姨娘暗暗舒了一口气。能找到瀚哥儿就好,如果找不到,她又会落到她父亲和嫡兄手里,他们会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谢谢大哥,瀚哥儿呢?我好久没见到他了,能不能先让我见一见?” “怎么,你还怕我对他做什么不成?”余朗不屑地笑道,“知道我在哪里看到他的吗?” “在哪里?” 余朗示意下人将孩子带过来。 “就在这余府啊,他自己跑过来的,我看到桐妹带着他玩儿呢!” 龚嬷嬷惊异万分,却强压下震惊。 余姨娘也很惊讶:“谁?你说那个疯子?” “哼,要不是我看到的是一个疯子在领着小孩,又哪里会怀疑,然后派人过去看,才发现是小侯爷。” 若是一个正常人领着孩子,他也不会关注。 她的儿子竟然给一个疯子带了那么久?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还是这本就是余家的计谋,想要从她这儿得到什么?而余青桐只不过是个幌子? 余姨娘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余朗从对方的表情就能猜出她在想什么:“出息!” 他叹了口气,让人将镇北侯带了出来。 “瀚哥儿——”余姨娘终于看到了能让她稳立镇北侯府主母位置且保持荣华富贵甚至摆脱余府的镇北侯。 “娘——”小侯爷见到余姨娘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 一定是在这边饿坏了。 “瞧你都瘦了,是不是出去玩儿的时候认错家门了啊?回头我把你的小厮打上二十大板再换掉。” 毕竟两府只是一桥之隔,走错也不奇怪。三人离开了余府。 余姨娘也只能如此表达自己的不满,她敢对余府发火吗?不敢啊!她不过是余府的一个庶女,她爹五年前给她的任务没完成,但大将军死后她的幸运就来了,她有了孩子,余府也拿她没办法,有段日子她都有些飘了。 这次儿子的失踪让她清醒了,越想越觉得孩子就是余家故意抱走的,用来警告她上次的擅作主张。 还有,余家不会已经知道她孩子的真实情况了吧? 如此想着,便隐晦地问了出来。 龚嬷嬷有些心不在焉,被问后回过神来答道:“不可能知道,当时老奴做这件事根本没回余府。” 抱走的是谁的孩子,只有龚嬷嬷一个人知晓。 野草堂二楼,铃铛讲述完在余府的所见,按照苏言裳的习惯,详细至每个人的神情。 “你说余府有高手的气息?”以至于铃铛不敢靠得太近。 铃铛的位置,能看到镇北侯见到亲娘时没有很开心的感觉,见到余姨娘一开始有些担心后来一直在笑,而龚嬷嬷有瞬间的惊讶。 大胆推测孩子不是余姨娘的,龚嬷嬷的惊讶很可能是知道了孩子是从余青桐处找到,余姨娘没有惊讶,难道她不知道那不是她亲儿子?是龚嬷嬷一个人干的?或是伙同余府干的,看来就算要下真话药,也得下给龚嬷嬷才对。药可不能浪费了,苏言裳觉得他们会自己露出马脚不需要干涉,她还是决定将那唯一的神药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齐云愈呢?” 于是齐二少又被请来当苦力了。 “镇北侯府一桥之隔的余府,你知道吗?” 齐云愈想了想,点点头,当侠客的那些日子,他都是在全城的屋顶飞的,镇北侯府还那么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