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感染的方子,外涂的和内服的。 在场济世堂的大夫,包括李大夫在内,都齐齐跪了下来,要拜苏言裳为师。 苏言裳跳开一步:“别——否则,本姑娘就不教你们了。” 她扶起这位五十多的老者,他实在是太谦逊了。 “缝针不好学,一时间讲不完,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说吧。” 即使没有教缝针,刚刚教的那些,已经足以让他们拜师了,可苏姑娘还不愿意。李大夫简直不知道如何报答她。 三人离开济世堂,苏言裳回到定宁侯府,就被冯老夫人叫到了倚兰苑。 正厅里,冯老夫人在主位正襟危坐,沈氏,冯佳贤还有贺彩章坐在两旁的圈椅上,冯佳贤一贯地面露愁容,贺彩章则面色不善。 这回冯老夫人倒是没有让苏言裳下跪,每次都被对方堵得哑口无言,她也不想讨个没趣。 “你最近过得很不顺心吧?”先提她的不顺心,想在气势上将对方压垮。 想必最近对方的不顺已经将她压垮了,她只需当那压垮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 “还好。”苏言裳淡淡道。 “你就装吧。”贺彩章最看不惯苏言裳,特别是她那总是淡定的样子,“谁不知道你开的店就要关门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商女,就能开药馆了?竟然觉得自己能当大夫?只不过不知道得了什么机缘会制几粒药丸罢了,就飞上天了,看把你摔的。” “阿言,都怪姨母不好,你是不是钱不凑手,你可以完全不用出去做这些的,女子当大夫——哎,总之,不是那么容易。”沈氏想说的是,女子当大夫不是什么好事。 贺彩璋气得跳脚:“她怎么可能钱不凑手,她在青鸾山可是赚得盆满钵满的,我,还有佳贤表姐都给了她不止五千两呢,那么多银子了,还要去开什么药馆,真是低贱!” 冯老夫人的眼皮跳了跳。 贺彩璋想到她花了五千多两就气愤。她本不想付银子,不就是老夫人一句话的事?结果苏言裳那个小贱人直接将账单拿去了清河伯府,让伯府的同辈从羡慕她能得到定宁侯府庇护,变成了嘲笑她,还被母亲骂,差点不让她继续住在侯府。 还没搞定表哥,她怎么能不离开! 总之,一切的不如意都是苏言裳带来的。 沈氏也听说了这些事,所以外甥女并不是缺银子,那是为什么? “姨母,我觉得当大夫不错,可以救人挺开心的,人活着,不能总无所事事吧!一个人若是太无聊,就总是想着如何陷害编排别人,或者恶语中伤别人,总归是不太好的,您说是吧?” “表妹!”冯佳贤觉得对方意有所指。 “谁陷害编排别人了?谁恶语中伤了,你这就是恶语中伤!”贺彩璋的手指就要戳到苏言裳的鼻子。 “表妹可以学一些东西,但不要去影响别人的生活,若是有什么万一,就怕到时候连侯府保不住你!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好罢了。”冯佳贤关心地说道。 苏言裳瞥了一眼冯佳贤,这人装得不累吗? “是啊,你医术差,治死了别人,不仅会怪到你头上,还会怪到定宁侯府,你也不要太自私,既然让你住在这里,衣食无忧,你就别总那么作,之前让你出去,也算是侯府对你宽容了,既然你爱惹事,你就不要出门了。”冯老夫人一锤定音。 这回沈氏也没说什么,因为她也觉得女子不出去为好。还有,阿言也快要成亲了,就在府中绣一绣嫁衣,哎,算了,她直接给她订做一套,也算她这个姨母都一点心意了。 “好的。”苏言裳那么容易答应下来,只不过是觉得多说无用,她想要出去,定宁侯府的高墙可拦不住她。 回到听云轩,就见一直在院里为晚归的苏言裳打掩护的铃铛正在练武功,兵器是一根竹子。 “铃铛,你会武功?”苏言裳见她武得像模像样,好奇地问道。 之前她只知道铃铛的轻功很厉害,却没想到还会其他功夫。 铃铛停了下来,行了礼,是一个插手礼,很像是江湖儿女:“奴婢也是刚想起来的,心里突然出现这些招式,就练了起来,已经练了好几日,姑娘不在都时候奴婢都在练呢,好似每日都会更多一些,也不知道是为何。” 苏言裳眨眨眼睛:“让我把把脉。” 苏言裳捡到铃铛都时候,她的脑袋受了伤,当时她给止血缝合了伤口,她脑子里有淤堵,但见她生活没问题,苏言裳决定还是观察看看,后来事情多,倒是忘了这茬子事。 大概就是这淤堵,让她忘了武功。 “姑娘,我有了武功,以后就能保护你了。”铃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