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定宁侯府的嫡女,你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你想要赏银找你爹要去,不要随随便便接什么榜,不要害了我们冯家。”冯老夫人激动得牙齿都松动了,后悔当初没有将她送走。 转头又要骂商贾出身的儿媳。 之前只听说苏言裳的亲娘因为丈夫移情别恋而上吊自杀,可没听说亲爹也死了,有爹不找,干嘛要住姨母家里。 “骂了我姨母那么多年,也该够了,老夫人,你那么看不上商人,不如今后就不要用我姨母的银子了,对了,特别是,不要拿我姨母的银子去贴补你们贺家呀!” “言姐儿,你怎么——”不知为何,听到苏言裳这没礼数的话,沈氏竟想落泪。 “表妹,你怎么能这样和祖母说话,她只不过是想让你能在京城好好过,不要一不小心得罪了人。” “冯佳贤,我去揭榜被你看到了?那你应该知道那榜是做什么的吧?” 冯佳贤眼眸闪过一丝冷光:“当然知道,是皇上给鄱阳郡主找大夫。” “都张榜找大夫了,定是连太医都救不了她,你去揭榜做什么?”冯老夫人头疼。 “去救鄱阳郡主。”苏言裳一字一句。 “放肆!”冯老夫人的手拍在圈椅的扶手上,差点断了骨头,一口气喘不上来,赶忙伸手扶住胸口。 “祖母——” “老夫人——” 苏言裳抓起冯老夫人的手腕,将一根长针扎进了她的内关穴。 沈氏、冯佳贤和邹嬷嬷都尖叫起来,冯老夫人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差点没吓晕过去。 “老夫人放心,你现在能喘上气了吧,因为我给你治好了。对了,鄱阳郡主我也治好了,就用我这根针。” 冯佳贤说着,猛地拔掉那长得瘆人的银针,用老夫人的衣袖擦了擦,冷笑一声转身而去,将门口小丫鬟手中的长盒子拿给了沈氏。 “这是鲁王妃给您的。” 沈氏打开盒子,一根难得一见的百年人参呈现眼前,而上回却是给的冯老夫人。 后者当场气结。 鄱阳郡主被揭榜女神医治好的消息传到了越国人的耳中。 宁王当即暴跳如雷,叫来了刘赢:“你下的毒你解不了,已经被别人给解了!” 刘赢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安静不语。 “听说解毒的还是个女的,一个女子都比你厉害,本王要你何用!” 宁王口吐芬芳,将刘赢骂了个透心凉。 “我怀疑我的师妹出山了。”刘赢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你说什么?你还有师妹?” “是的,这世上除了我师父,也就只有我师妹能解我的毒。” “你连你师妹都不如?”宁王鄙视道。 刘赢面露狰狞之色:“都怪师父,当初什么都教师妹,连金针之法,都交给了师妹,我却一无所获。” “没想到我潜心研究毒物多年,如此简单就被她解了,师父真是偏心啊!” “哼,本王这次失败都是因为你,你看着办!” 刘赢咬咬牙,却不敢去找师妹麻烦。 当初他未经师父同意就拿走了他的药典,若是被师妹抓回去,后果不堪设想。刘赢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云祥阁,自从知道信国公夫人没有穿他们店的衣裳参加寿宴后,杜掌柜就寝食难安,后悔当初没有当机立断买下那匹布。 在这个安静的日子里,一家店在东水街悄悄开了张,名字叫“东来阁”。 按说宴会后,成衣店的客流量和营业额会有一个小小的回落,但听说信国公夫人的华服是新开的东来阁所制后,贵女们都坐不住了。 东来阁没有多少开张的热闹,因为店里只有赵掌柜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柜台前,柜台上摆了几匹普通的布料,没有像国公夫人用的那种好看又没见过的布料,也没有成衣。 杜掌柜派去的伙计没看一会儿就跑了回来:“那边真的什么都没有,依小子看,那个叫东来阁的,很快就会倒了。” 杜掌柜还是不放心,亲自去看了眼。 此时东来阁的客人已经没有多少,杜掌柜哼了一声,不屑地诅咒对方赶紧倒闭。 此刻,老板苏言裳正在二楼给人量体。这是今日的第十位客人了,每月只接待十位客人,每位客人只能做一套衣裳。这是楼下客人散去的原因。 量体之后,苏言裳按照对方的想法,在纸上画出样子,通常都比对方脑子里的想象更好看,贵妇贵女们看了都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