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信国公府,说是苏言裳又救了三公子。 定宁侯府,还在磨棋局的冯佳贤听了这个消息后,实在是意难平。 今日苏言裳几句话就将越国黑太子妃的言论给扭转,且太子妃竟然还送了谢礼过来,这就是承认了她的功劳。 冯佳贤很恼怒:为什么有些人根本不需要努力,轻轻松松就能遇上好事,为何又能随随便便就解决麻烦? 要知道,她的计划是通过下棋打败棋神,再给太子妃正名。可如今,她连棋神的面都没见到,而苏言裳随便出门逛个街,已经抢了她所有的风头。 这人五年前为什么没死?老天对她实在太好了。 转眼便到了太后寿辰这日,天气晴朗,柳絮飘扬,大朵小朵各种颜色的牡丹似乎都挤在此时冒出头来,给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祝寿。 冯佳贤在这一日早早便起了,出门前还刻意从苏言裳住的听云轩门前经过,告诉她今日她要去哪里,好让对方知道她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还让对方晓得,她与自己有着云泥之别。 听云轩的门咿呀一声打开,里头走出一人,是个生面孔,冯佳贤看了一小会儿,竟发现那人竟是她见过的:苏言裳的奶娘。 她的心顿时停跳了一拍。 那人正是当年和苏言裳的母亲谈话,知道苏言裳才是沈氏亲生女儿的人,自己和她刚出生就被交换,她才是定宁侯府的嫡女。 如今小沈氏,也就是苏言裳的母亲已故,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只有她和这位奶娘了。 冯佳贤心神大震,一时没想这人怎么会出现在此,便急匆匆离开了。 按照每一年的惯例,太后寿辰的前一日,皇家会在马场安排活动。 皇家马场此刻戒备森严,外围每五步一个侍卫,足足围了三圈。侍卫们精神抖擞、笔直如松,即使被蜂蜇也一动不动,时刻彰显安国威严的气势。 马场旁边依山势建了一个高台,配备了遮阳的棚顶,此时皇帝太后及一众嫔妃太子皇子公主王爷郡主等皇家众人都坐在上面。高台的两边是整齐的两排杨树,杨树下也有席位,同样配备了遮阳顶,只是颜色与高台有所不同。 其中一边坐着安国的臣工家眷,另一边是各国来的使臣,各人按照地位高低分别上席。 马场内也站了一圈威武的侍卫,内侍和宫女们穿梭其间,忙着各自的活计。 每年的寿辰之日都是难得的各国聚头之日,当然免不了在各方面赛上一赛。 彰显兵力的骑马射箭项目自是博人眼球惹人心跳,凸显文化底蕴的棋赛斗诗等也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几场赛马下来,各有输赢,是比赛,也是沟通与交流。 大多数国家还是给安国面子的,毕竟是安国太后的寿辰。 当然,也有专门来挑衅的。 “不知道贵国今年还有拿得出手的人才吗?我赢得有些腻歪了。”棋神不羁道。 他那本就生得颇近的双眉几乎挤成了一条线。 皇家马场周边的大树下,摆了十好几张棋桌,自有爱棋人士占满位置,据说当年太子妃赢了越国棋神的那张桌子,已经被一个安国收藏家买了下来。 棋神阿林在赛马声中赢了十几个安国人,当然,也有其他国家的人,实力实在是不容小觑。 一些三年前就与其手谈过的人评价他如今的棋艺,比之三年前又进步了不少。 “看来这棋艺,以后就是越国天下第一了。”一越国使臣得意张扬,眉间都是傲然的喜色。 这是他们说好的,要逼棋圣出来应战。如棋神阿林般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逼得一甲子老翁挑战,对越国来说也是光荣的。 “现在大放厥词是否早了些?”冯恒的声音响起,跟在身后的冯佳贤出现在众人眼前。 “就由舍妹挑战棋神。” 冯佳贤此时戴着紫色面纱,露出的眉眼精致漂亮,虽然看不见全脸,但却显得更为神秘。 宁王赛了几场马回来,正好遇到这一幕:“没想到安国的女子那么厉害,三年前是太子妃,如今又是一女子,不是说安国的女子一无是处,毫无地位的吗?如今变成阴盛阳衰了?哈哈哈——” 比之安国,越国的女子更多从事各种行业,得一技养活自己的人不少,还受人尊重;而在安国,有一门技艺的多是下人,即使不是下人奴婢,地位也不高。 冯佳贤此时面纱下的脸已经涨红,她没想到挑战棋神竟会被人如此说,好在是冯恒陪了她过来,否则便会骑虎难下。 “越国人果然如传闻般,礼数一般,没关系,来安国取取经,说不定会好很多。”冯恒不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