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第一次见面时,苏言裳给她开了两张药方,而且还是免费的。 就知道这些人不会珍惜不要钱的机会。 “夫人可还记得我说过,下一次看诊就不免费了?” 谢余氏有些尴尬:“那是自然,看病给诊金,那是天经地义。” “我的诊金可不便宜,伯夫人没付过我的诊金,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曾氏付的诊金肯定不会低,不仅如此,就算在京城看太医,诊金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再加上后期还会给太医们送礼,这明里暗里的,看个病也得上百两。 只是这苏姑娘,也不是个正经的大夫,还是个女子,连赤脚铃医都不如,治得好自不必说,治不好谁又会买她的账呢? “好叫伯夫人知晓,前几日顾家六郎找我看诊,花了五千两。” “什么?五千两?”谢余氏不敢置信,愣怔片刻后,面上露出冷笑,“苏姑娘说笑了,这最好的太医也不能是这个价。” “那是他不值这个价。” “太医不值这个价,苏姑娘能值这个价?”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值不值这个价,伯夫人不是最清楚吗?若不然伯夫人何必来请我?” 谢余氏还想反驳,却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对呀,是她请了人家,但她却没有给她多少信任。 她咬了咬牙道:“那苏姑娘请回吧,我是请不起你了,我想镇北侯府也请不起,告辞!” 谢余氏转头交代车夫,让他将苏言裳送回定宁侯府。 苏言裳却在半路下了车。 午后,谢余氏又到了定宁侯府门口,若说早晨她还不紧不慢,如今却是急急忙忙,因小侯爷突然发病得厉害,她也顾不得许多。 只是门房说苏姑娘在早晨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过。 “到街上,到处去找找。”谢余氏吩咐车夫。 她有些后悔,对方收再多的诊金,最后也是镇北侯府付账,与她何干,若是治好了,镇北侯府欠她一个大人情,治不好也无碍,反正太医也没治好。 今日苏言裳逛了几间铺子,都是她想要毁掉或收回的,那些都是她的,最后她又来到了云祥阁对面的茶肆,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找她。 “世子,别来无恙。” 说来奇怪,她每次到这个茶肆,本意都是一个人小坐,却从来没能一个人,总有不速之客。 “今日话不多说,我是在街上正好看到苏姑娘,专门来请你去镇北侯府给小侯爷看诊的。” 苏言裳眯眼看向对方:“你好像很着急?你很关心小侯爷?对了,那日你还阻止了我声讨镇北侯府。” “那日我也帮了你。” “你帮的不是我,而是那个被抢了家的小伙子,或者说得高尚些,你帮的是正义。我只是正好关注了这件事,怎么就成了你帮了我,这年头一不小心就要欠人人情呢。” 齐云苍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就算是吧。苏姑娘现在是否可以跟我前去镇北侯府,我知晓苏姑娘诊金不低,这些都不用担心。” 他倒是知道顾六郎看诊的事。 “所以你来付账?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侯府是什么关系轮不到苏姑娘知晓吧!” “好吧,我去不去也轮不到世子来做决定吧!” “你——”齐云苍咬了咬牙,“我和易凌云是好友,就是那日你在国公府见到的那位,那是他的亲侄子,唯一的侄子,我自然要帮他。” “他自己怎么不来?” “他正好没在京城。”齐云苍说话快又急,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关心小侯爷。 真令人羡慕啊!有那么多人关心爱护,自己的娃还不知身在何方,是否康健,是否还活着。 苏言裳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偶尔看向窗外。云祥阁今日客人不少呢,不知道老太太为了救孙子,舍不舍得一个店铺呢! “如果我说要那个店铺,你能给吗?”苏言裳想着就问了出来。 “你——苏姑娘,医者仁心,我知你是说笑,但现在人命关天,请马上跟我走一趟。” 苏言裳本就打算去,但听到这样无礼的催促之言,突然不想去了:“我其实并不是大夫,没有仁心。不瞒您说,早上已经有人来找过我去镇北侯府看诊。” “你拒绝了?”齐云苍不敢置信。 苏言裳:我才是被拒绝的那个。 “你怎么能如此,那可是一条人命!”齐云苍有些激动,想到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