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就太过分了,祖母和母亲没有惩罚她吗?” “大哥,母亲有分寸。”冯佳贤含着泪更咽道。 “哎呀大姑娘,大夫人有什么分寸啊,如今就连老夫人都没了分寸。”绿衣道。 “住嘴!”冯佳贤捂住绿衣嘴巴,左右环顾,然后吐了一口气。 “我就要说,那表姑娘就是想抢了姑娘的婚事,嫁到国公府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么不堪的身世,国公府怎么可能看上她!” “绿衣——” “奴婢就是这个意思,世子你可知道,老夫人竟然让那个苏表姑娘上女学。” “什么?”冯恒很是意外,女学可不是随便让人进的。 “而且,最难以忍受的是,她还看不上,到现在,她还一节课都没去上过。” “这样的人不能留在侯府,必须将她送走!我去同祖母说,她会听我的。”冯恒笃定道。 毁了侯府女子的清誉就完了。作为爵位继承人,他有义务这么做。 “大哥千万不能这么做,表妹是孤女,如此做会让人觉得我们侯府肚量小得连一个孤女也容不下。”冯佳贤忧心道。 “侯府那么多庄子,总有去处,别人也说不上什么,放心,这些我都会考虑。”看了一眼妹妹更加憔悴的脸庞,冯恒怜惜地安慰道,“你也别想太多,她不过是个县城里的姑娘,出身商贾,本就与你没有可比性,你琴棋书画冠绝京城,她会做出那些事,也是对你的嫉妒,你自己可想开些。” “贤儿知道了,谢谢大哥。” “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景阳公主会提前回京。” “真的吗?”冯佳贤眼里闪过光芒。 景阳公主去观音山之前说过想要向她学习琴艺,也就是拜她为师,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她是顾贵妃之女,今年十二岁,从小痴琴,颇有天赋,自从听说冯佳贤弹琴是一绝,就想要听她弹琴,听过一回后,她便一直崇拜她。 本来她晚些回来也无大碍,只是如今府里多了个处处与她争风头的表姑娘,她急需证明自己,且与顾六郎的传闻让她忐忑不安,与国公府的亲事又不顺利...... 桩桩件件都然她觉得烦闷,只有与皇家的人多接触,她才能有更多机会得到皇帝或太后的赐婚。 “当然,妹妹准备收徒吧。”冯恒打趣。 “正好最近学《幽兰》,这几日我就练好,一定要惊艳京城。”冯佳贤志在必得。 据说景阳公主极钟爱《幽兰》,且这是一首极难的曲子,京城能弹好的人不多。 “这传闻可能会让景阳公主对你有成见,大哥建议你到佛堂抄经几日,到时候也算是个态度,毕竟景阳公主是信佛的。” 冯佳贤点点头。 那日的事,无论如何都要让整个京城忘记。 与面具男子约定的三日之期到了,苏言裳去了云祥阁对面的茶肆。 “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吗?”苏言裳微微侧头透过窗棂看向云祥阁,阳光透过窗格落在她的脸庞,似仙似幻。 面具男子摇了摇脑袋,面具差点掉下。 “我在店里蹲了三日也没几个人,不过我听到有人说,店里的衣服没什么新意。真是奇怪,衣裳这东西,要什么新意,能穿不就行了?”面具男子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就一直搞不懂她母亲对新衣的执着,仿佛衣柜里永远缺那么一件衣裳。 云祥阁不过是吃五年前的老本,掌柜和裁缝娘子都换了,店铺不过是总能买到极好的布料,才能吸引贵妇人,维持五年前的光景罢了。 “还有,那账本我也看了,没什么问题。” “哎,你作为主人,就不能有给客人倒茶的自觉吗?好歹我也是出了力的。” “你还懂看账本?我可不承认你是什么客人。”苏言裳翻了个白眼。 这人自顾自出现,自顾自地打人,自顾自地来分银子,当他有多受欢迎么?不过,账本确实是个好东西。 “怎么样,这个消息能卖两千两不?” “当初说了,有我感兴趣的消息,才有两千两,这个消息,你觉得我会感兴趣?” “你这就不对了哈,感不感兴趣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说了算,所有的消息你都说不感兴趣,那我岂不是一直得不到两千两了。” “你倒是不算太笨。” “哎——我白干活了。”面具男子想要挠自己的脸。 “没有让我感兴趣的消息,就做些让我感兴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