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家祖师的沉默震耳欲聋。
难怪众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搞了半天,禹泰初对峙的人就是苏皓,南盟的颠覆者。
禹泰初整个人都傻了。
他呆若木鸡,耳边一片嗡鸣。
谁能猜到,这比亚酒店的老板就是大名鼎鼎的苏先生?
玛德,今天就不该来装逼。
先是把东夏王的父亲给得罪了,紧接着又把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巴结恭敬的苏先生也给惹生气了。
血亏啊!
“对不起苏先生,我家少爷没能认出你来,实在抱歉。”禹家祖师主动道歉。
“还请你给他一次机会,顾全大局,别破坏了庆功宴的氛围。”
苏皓听闻此言,眉毛一挑,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祖高歌就把话接了过去。
“顾全大局?这话从你们禹家嘴里说出来可真是够恶心的。”
“禹家人受了谁的邀请来参加这场宴会,我不知道,但你们既然知道这是庆功宴,是别人的主场,又怎么敢在楼下欺男霸女,做出这种恶臭的事情?!”
“刚才你们欺负别人的时候,不想着顾全大局,现在受到教训了,就开始道德绑架别人。”
“北城禹家就是这种做派吗?!”
“不......不是的......”
禹家祖师就算再傻,也知道不能承认此话,否则会给家族带来巨大的负面影响。
他急忙服软认错道:“对不起,今天是我少爷冲动了,恳请各位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着,禹家祖师赶紧给禹泰初使了使眼色。
禹泰初心里虽然还是觉得不服气,但无奈他带来的祖师根本就不是苏皓的对手,就算再想狂妄,也没有这个底气。
“抱歉,我知错了!”
禹泰初望着苏皓,对方那算不上高大壮硕,却格外俊逸斐然的身影,让他内心很是挫败。
两者年纪相差不大,但对方不论是修为还是身份地位,都远高于自己。
难怪爷爷说自己能过来给苏皓一杯酒,就已经是非常荣幸了,从现在这么多大佬充场面来看,爷爷所言非虚啊!
苏皓没有理会禹泰初,而是转头看向了薄启。
“现在怎么样了?”
薄启笑道:“谢谢苏先生的丹药,已经无碍,其实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这么好的丹药给我吃实在是可惜了。”
薄启故意说自己受的只是皮外伤,目的就是让苏皓消消气,不要真的为了自己把禹泰初往死里整。
毕竟,多一个敌人就多一份麻烦,得不偿失。
苏皓自然知道薄启的良苦用心,但是他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惹事生非,欺凌弱小。
并且,欺负的还是自己的人!
“北城禹家是你们哪位邀请来的?”
紫君听到苏皓的问话,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紫家跟禹家有生意来往,但在刚刚看到禹家发来庆功宴求邀请的消息时,他以求邀请的人数满额了为理由,拒绝了禹家。
不曾想禹家门路倒是挺广,被自己拒绝之后,又联系了旁人,让他们拿到了参加庆功宴的名额。
还好自己拒绝了禹家,否则就得替禹家承担苏皓的怒火了。
“对不起苏先生,人是受我邀请而来的。”
片刻的沉默过后,一位名叫荣库的祖师大成站了出来。
只听他满脸愧疚的说道:“苏先生,我和禹泰初的父亲是旧交,耐不住他求我,我就......对不起,我没想过这小畜生竟然这么上不得台面,请你责罚!”
除了禹泰初的表现确实令人无语之外,最关键的是,他自己在苏皓面前也有点抬不起头。
苏皓和南盟大战起初,他其实是和章家那伙人沆瀣一气的。
后来眼看南盟这边形势不妙,他便当起了墙头草,转而跟苏皓这边联合,也算是获得了正义一方的认可。
“不知者不怪,既然人是你请来的,那就请你把他给送走吧,让这种人参加我们的庆功宴,无疑是对大家的侮辱!”
众目睽睽之下,苏皓不想给荣库难堪。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更何况,先前对战南盟时,此人确实出了力,总不能卸磨杀驴。
“当然当然,这是我应该做的!”
荣库本来还担心苏皓会因此就迁怒于自己,岂料苏皓居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台阶下,着实是心胸宽广。
他感恩戴德的对苏皓鞠了几躬,拎着禹泰初的领子,打算把人撵一边去。
然而,祖高歌却中途阻止道:“等等,先不要走。”
荣库停下了脚步。
他弯着腰有些心虚的问道:“请问阁下还有什么事?”
祖高歌指着禹泰初,厉声说道:“这家伙和苏先生打电话时,一通胡乱咆哮,害得我父亲差点心脏病发。”
“他跟苏先生之间的不愉快或许解决了,但我却没有苏先生那样的宽宏大量。”
“我这个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他差点害得我父亲殒命,我便要他和他的家族付出血的代价!”
禹泰初眉头一皱。
他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