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蝉观这边,眼看着天色渐黑,金蝉子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昨天在那些长老的质疑之下,他一意孤行的打开了金光大阵,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个晚上的平安无事,让金蝉子的压力倍增。
倒不是说平安不是好事,而是如果金光大阵真的白白耗光了能量,金蝉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大家一个交代。
此时的他负手立于青风山巅的凉亭之中,只觉得心情难以名状。
玉婵子陪在师兄的身旁,心中同样忐忑不已,久久不能平静。
“师兄,我们这阵法......”
玉婵子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耳畔传来轰然一声巨响,如击缶一般的声音,荡漾在整个道蝉观之中。
“不好!这些杂碎竟然敢私自关闭金光阵法!”
玉婵子气急败坏,连一句话也没说完,就急吼吼的找那些人算账去了。
金蝉子倒是屹立不动,依然站在那里,脸上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好像并不太在意此事。
“喂!你师妹都急坏了,你怎么不去看看呀?!”
金蝉子正望向远方,突然听到耳畔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扭头一看,就见宋可可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还蹭了一身的花草。
而跟着宋可可一起的,正是云若男。
金蝉子当场就愣住了,满脸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从哪里钻来的?”
“你别管我们是从哪钻来的,我们......”
宋可可正要问问金蝉子为什么把路封了,金蝉子就突然一个闪身,跳离了两人的身边,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喂,你有毛病吧!”
“我费了这么大劲爬上来见你,你居然就这么走了?你上哪儿去啊!”
宋可可暴跳如雷的大喊着,然而金蝉子却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反观玉婵子,冲到了金光阵法开启的位置,看着刚刚关闭了阵法,满脸洋洋得意,准备离开的各位长老,心中一阵气恼。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好端端的你们关金光大阵干什么?”
“注意你的措辞!”
三长老一听玉婵子敢叫自己是老不死的,整个人立马就恼了,一马当先的骂道:“小丫头,我们的确是老了,但是不蠢!”
“我不能由着你和那个金蝉子乱来,你们的胡作非为很可能会耗光金光大阵的力量。”
“如此一来,万一哪天我们道观真的遭遇了大劫,就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所以只要我们几个在,就绝不能让你们这样瞎折腾,我们一定要拨乱反正,阻止你们无端端的开启法阵!”
其实这几个老家伙昨天就已经商量好要把金光大阵关上了,而且关的越快越好。
他们之所以到了今天才终于出手,是因为关闭金光大阵的开关不知怎么的被掩埋到地下去了。
挖掘工作足足进行了一天,这才导致他们的计划又延迟了这么久。
金光大阵的能量已经白白浪费了一天一夜,这对于这些长老来说,是一件无比痛心的事情。
这让他们非常难以接受,也自然而然地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金蝉子和玉婵子的头上。
玉婵子听到这些长老自以为是的言辞之后,气得眼珠子都红了。
“你这老东西真是倚老卖老!”
“你们这些长老早就应该退居二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来,搞东搞西。”
“现在甚至做出了忤逆观主,和我这个副观主的行为,你们真是其心可诛!”
三长老听着玉婵子的曼曼不仅不以为耻,反而还一脸得意地说道:“忤逆你们又怎么了?分明是你们事情做的不对,我们有理有据,做出来的事情都是为了道观好!”
“现在多亏了我们力挽狂澜,金光大阵的能量才能有所剩余。”
“你闭嘴吧!”
玉婵子气得火冒三丈,甩着道袍骂道:“你们真是毫无远见,怪不得当年在争夺观主之位的时候,你们输给了我们的师父。”
“通通给我滚开,我现在要立刻重新开启法阵,谁要是胆敢阻拦,谁就是在跟我玉婵子作对,我会将其立即逐出道观!”
然而面对玉婵子的大发雷霆。
这些人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完全没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
他们站成了一排,死死的挡着金光大阵的开关,说什么也不让玉婵子动手。
玉婵子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几位长老,和若干弟子,指着他们的鼻子质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都打算跟他们站在一起了吗?”
“玉婵子,你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吓唬人了。”
“自从金蝉子和你接手了道观以来,大家的日子就过得越来越差。”
“先是免去了香客们的门票钱,紧接着又让大家免费给人看相。”
“对于那些前来捐赠的香客,你们还要提前审查,搞出了个什么三不接的规矩。”
“求官的不接,捞偏门的不接,心术不正的不接!”
“你们也不动动脑子想想,除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