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让人家牵制呢。 法正这两年来,有些后悔了。 他都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的大仁大义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传得是那么有神,让他都一直认为,刘玄德必然是天下百姓的救星。 可是,等到他来这里后,他才发现,完全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以往吧,他觉得,刘备用那样的手段,也是情有可原,因为他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才能真正的站稳脚跟。 那个时候,他和张松都认为,不管别人怎么看,但是刘皇叔这一招,的确是高明,短暂时间内,就在荆州站稳了脚跟。 可是,真等到他到了襄阳,然后在跟刘玄德一次次的接触,他才发现,刘玄德并不是一个什么真仁义的人,用民间的话来说,他比较有点装。 其实这已经算好的了。曾经的诸葛亮,更为过分,但在张飞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下,他已经更变了很多,起码那眼泪,不会瞬间就流出来。 但,还是会流的。 最为虚伪的一次,法正差点都没有忍住想要好好地说他一顿。 那是刚从益州回来没多久。 荆州各地的叛乱被平定,各地送上来文书,询问处理意见。 那个时候,刘备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将近四百多人,是嚎啕大哭。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明白,主公是在哭什么。 最终还是马岱提醒了他,是主公想杀了这几百人,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准备让谁来开口呢。 他可不会开口的,最终还是诸葛亮站出来说了这一番话。 而当真等这些人被杀了后,他又哭了,说着什么他辜负了荆州百姓。 这让他差点没有当场发疯,他发誓,如果当时不是马岱拉扯了自己,一定会站起来说他的。 荆州之所以这样,还不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有什么脸在那里哭,假惺惺地做给谁看了。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爱忍耐的人。 可是马岱说了一句话,让他不得不忍耐下来。 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益州、荆州南部他都已经没有了出路。 他和张松,是将自己的退路都给压没了,如今只能是跟刘备一条路走到黑。 好的是,那件事过了后,似乎主公也觉得自己演的过分,在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且他也算是虚心听取大家的意见。 满目沧桑的荆州,短短时间内,也恢复了七八层。 如今听刘备说什么,让张鲁先牵制一下兵力。 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主公,我们现在,就一个盟友了,如果主公还跟当初应对江东的方式来,那么我们,当真是要孤军奋战了。” 法正见诸葛亮居然不开口,也只能拱手上前。 他不得不提醒一下刘备,明白一下如军的局势,荆州没有远交近攻,因为其余人不原因,如今,唯一能够和荆州有关系的,也就剩下汉中了。 如果因为这种算计,而将张鲁给弄丢了,那荆州今后就当真是没有出路了。 刘备脸微微一红。 但他反应也很快,多年来的奔波,早就让他养成了皮厚脸厚的程度,他轻微咳嗽了一声;“这倒是我失误了,只是不知道,如今,张鲁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打算。” 诸葛亮微微拱手;“主公放心,张鲁比我们更担心,以为曹操一旦稳定,就可从凉州和长安分兵进攻,他比我们,更想打破当前局势。” 刘备听到这,也不再说其他的站起身;“也好,那我们,就看看他们是一个什么动静吧。” 法正和诸葛亮拱手后起身离开。 出了书房,在进入了州牧府那宽大的场地,法正重重叹息了一声。 诸葛亮听到这一声叹息带着太多无奈,他停下脚步淡淡问道;“孝直为何叹息?” 法正侧身看了诸葛亮一眼,随后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诸葛亮;“你后悔过吗?” 这个? 诸葛亮晃动鹅毛扇一下就不淡定了。停顿在了半空,他怎么能听不明白,法正是想要问什么。 跟随刘备,是不是后悔。 “如果我说,我从来不后悔,你会相信吗?” 法正微微摇头。 他不行,诸葛孔明何等厉害的一个人,自己每每跟他在一起,那都受益匪浅,这么一个人,遇到这么一个主公,他怎么可能会不后悔。 “你我之间,都是没有什么选择的。”法正看了下不远处压过来的乌云。“只有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