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住的明淮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没错,就是从这里挖的。”
话音刚落,他便将手里的木盒放在了姜知渺的手里,旋即不解道:“阿姐,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
姜知渺蹙眉,低头打量着手里制作精巧的木盒,随口说道:“这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明淮眼底一暗,拉着她就往挖出木盒的地方走,他指着地面的洞道:“看,我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
平整的地面上被挖出一个狗刨式的洞,泥土被随意的扔在一旁堆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小土堆,洞的深处,还保留着木盒的形状。
姜知渺咽了咽口水,指着它道:“这,这都是你一个人挖出来的?”
明淮笑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和明珠一起挖出来的。”
姜知渺幽幽的收回了眼,心里很是惊讶,这洞都比灶台的锅深,不过小半日的功夫就被挖了两个半大娃娃给挖了出来,确实是让她吃了一惊。
不过,他们怎么想起来挖洞了,她愣了愣,望着他问道:“不是说去找景明玩么,怎么又想起来挖洞了?”
“景明在睡午觉,我和明珠就没去找他了。”明淮脆生生道。
说着,他指着洞,说:“刚才我和明珠想挖土建房子,哪成想就挖出来个盒子出来。”他涨红着一张脸,背着手,害怕的瞥了一眼。
皑皑白雪下,衬的他白里通红,活像个善财童子,姜知渺笑了笑,不在意地说道:“怕啥怕啊,不就是玩土么,有啥不好意思的,还扭扭捏捏了。”
她揪了揪他的脸,安慰道。
就在这时,身后出来一道嫩生生的小奶音,姜知渺转头,只见明珠火急火燎地冲过来。
“阿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她搂着她的腿,仰着一张小脸,蹭来蹭去。
耳边传来哼哧哼哧的声音,姜知渺抬眼一看,只见徐有容拿着草纸,急匆匆地撵来。
见她站定,她拍了拍她的背:“娘,跑不动就慢些走,反正明珠在家里也丢不了。”
徐有容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汗,喘着粗气道:“累累死我了,你说的对,每日除了绣帕子外,还得要多出去走动走动才行。”
不撵不知道,一撵吓一跳,她都不知道她居然连一个三岁娃娃都跑不过了,一定是天天窝在屋子里绣花太费神了,看来,她往后还得多抽些时间除去走动走动才行。
一步三喘气,活像个肺痨鬼,徐有容拍了拍胸脯,暗暗下定了决心。
但是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姜知渺手上的木盒给吸引了去,一股腐朽的气味直冲鼻腔,她后退一步,猛地吸了口气,讶异道:“这这是什么啊?”
明珠一脸高兴的看着自己挖出来的宝物,她指着它,脆生生说:“娘,这是我和哥哥挖出来的宝贝。”
话落,她拍着手,啪啪作响。
听完这话,徐有容的面上极为震惊,挖出来的宝贝?这穷乡僻壤的,若是说在京城里挖出来她倒是不稀奇,但这是甜水村,这木盒怎么看也不是应该出现在这的东西啊。
她看了一眼盒子上的银锁,沉声道:“这东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姜知渺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看这腐朽程度,倒像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了,若不是盒身用了楠木,还涂了特殊药水,怕是早就烂到地里了。”
南方多香楠,凑近一闻,除了一股木头特有的腐朽气味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她判定,这盒子出自南方。
楠、樟、梓、木周并称四大名木,而楠木又被冠以其首,宫里甚至将楠木当做御用之木,甜水村里出现个御用之木做成的盒子,很不合理。
况且,楠木的防腐蚀性极强,若不是年代久远,怕是这盒子还完好如初的埋在地下,要不是明淮他们把它挖了出来,就是放个百年也不会完全腐烂。
徐有容没有说话,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木盒,她喘了口气,压低了声道:“这东西,不是该出现在这的东西。”
她虽不是富贵人家出身,但也是在富贵人家待过的,楠木这东西是御用之物,皇亲国戚,公侯贵胄才能用的起的东西,但这东西却出现在遥远的极北之地,怕是其中有事。
还是个不小的事,隐隐的,徐有容的心里划过一丝危机感,上一次这样的时候,还是在抄家的时候,她眼神一暗,忌惮的看了它一眼。
“不能留,这东西不能留。”她眼神坚定的看了它一眼,当机立断道。
姜知渺讶异抬头:“阿娘?”
“如今我们是罪臣之后,又贱籍在身,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无论东西是不是我们的,只要旁人咬死了不松口,白的也能变成黑的,这东西不能留!”徐有容沉重的说着。
姜知渺自然知道这东西不能留,时间地点都不对,若是留了下来被人发现就是个祸患,引没引爆,那就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