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苦寒无比,寻常人是万万不愿过来此处的,一想到有人心怀不轨,姜知渺就有些头疼,只觉世事无常。
没想到远离了姜家人又卷入了惑心草的事,这运气也实在是太衰了点,都让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见春桃走了,徐有容急忙进屋,说:“渺渺,春桃好不容易找你说些话,你咋就这么就让她走了呢,你这孩子,也不知道留她用个饭?这大冷的天,吃些热乎饭也能暖和些啊。”
姜知渺抬眼望去,微微笑道:“娘,我咋没留啊,留了,但人家非不愿意留下来用饭,她都说不留了,我就是说破天也留不住啊,你这真是冤枉死我了。”
见她一脸委屈,徐有容哭笑不得,嘴里说着:“好好好,知道你委屈,都是娘的错,娘错怪你了还不行吗?”
“这都日上三竿了,饭也做的差不多了,还是快些起来洗漱吧,再躺着的话,一会儿明珠他们过来闹你我可就不管了啊。”
听到这话,姜知渺应了声好,这才不紧不慢地穿衣洗漱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天冷就是容易犯懒,只要工期延迟,她就喜欢窝在床上不起来,恨不得和床融为一起才好,算是提前享受老年生活了。
“阿姐!你终于起来了!”嫩生生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姜知渺扭头看去,只见
明珠明淮炮仗似的朝自个儿冲来。
见他们急匆匆的模样,她笑着弯起了身,一把将他们捞起扛在背上,旋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用了午膳。
消完食后,姜知渺正准备再去睡个回笼觉来养养精神,哪知,外头又出事了。
听着熟悉的小奶音夹带着些许委屈的哭声,姜知渺心下一紧,忙不迭地就往外跑,谁料看到了让她心碎的一幕。
明珠脆生生的小脸上全是抓痕,此刻正抹着眼泪,趴在徐有容的怀里哭个不停,看的姜知渺的心火蹭蹭蹭的往外冒,恨不得将罪魁祸首给扒皮抽筋!
“谁!哪个王八羔子欺负人都欺负到老娘家门口来了!快给我出来!出来!”
看她猩红着一双眼,好似要杀人的模样,一群人低头埋胸,怯怯地望了她一眼,旋即低着头,不吭声了。
“姐!是周管家,方才周管家发了疯了,一见着妹妹就上手,我、我没拦住,都是我的错!”明淮扯着姜知渺的衣摆,他低垂着眼,眼底全是一片阴翳之色,很是自责的说着。
闻言,姜知渺火更大了,当即就在现场扫视着周管家的踪迹,恨不得他当场伏法。
原本三小只就是孩子里最受欢迎的,她还以为是孩子们玩耍的时候不知道轻重,或者是有人蓄意为之,没想到,这居然是周管家这个老不知羞的做的,实在是气死她了。
周明的尸体都被猪獾啃的面目全非,也已经下了葬了,这时候还来找茬,来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孩子,这事,亏他有脸!
周管家年纪大了,身子也被流放给消磨坏了,前段时间的丧子之痛更是抽走了他的精气神,只见他悠悠地朝着树林晃去,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姜知渺实在是气极,撸起袖子就要去给明珠出气,她脚下生风,三步并两步的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厉声道:“走?你想往哪去?周管家,伤了我家明珠就想逃?我告诉你,还不能够!”
被她冷眼瞧着,周管家置若罔闻,就像是没听见似的,他一把甩开姜知渺的手,嘴里喃喃道:“儿子,我的儿子,明儿,你死的好惨啊,好惨啊。”
姜知渺见他故意装傻,也不客气,直接以牙还牙,当即就挠了回去,见他老脸全是血痕,她还不解气,又左右开弓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子后,这才气顺了些道:
“别在我面前装聋作哑,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死了儿子就能欺负我家人,就你儿子那偷鸡摸狗的样,死也是罪有应得。”
周管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捂着自己被打的通红的脸,恶狠狠地指着姜知渺道:“你,你竟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这话说的姜知渺好笑,她不屑一顾道:“我打你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这叫以牙还牙,你怎么打的明珠,我就要十倍百倍乃至千倍的还给你,几个耳光子都算是便宜你了。”
周管家是真傻假傻姜知渺不知道,但他动了她的家人就是不对,她都没舍得碰明珠一下,却被这个老不知羞的给打了,这口气搁谁身上能咽的下去?这么想着,姜知渺又气到不行。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周明我儿,你死的好惨啊,你前脚还没闭眼呢,后脚爹就被这贱人给欺负了,明儿,爹,爹难受,爹难受啊!”周管家一把躺在地上,不管不顾的撒泼道,倒衬的姜知渺是个恶人似的。
先前顾及着他丧子之痛,她是给他留有三分薄面的,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老的拽起来了,拽到去动自家人了,这实在是太得寸进尺,太仗势欺人了。
看他这般撒泼,姜知渺狠狠的又补上了几脚,旋即又手把手的教着明珠让她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