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看了会热闹,见情况不对,便猫着身子朝羊圈那走去,想去通风报信。
这王神婆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一对多,恐怕姜知渺要吃亏啊,想着这次做工的恩情,钱婆子咬咬牙,便准备朝外走去。
围观的人都乱作一团,少了一个钱婆子,倒是没有人察觉。
钱婆子心急,那王神婆的话头不对,若真要出点什么事,那可就真是罪过了,这么想着,一双腿也走的虎虎生风。
原以为要到羊圈那边才能碰到人,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刚从镇上赶回来的温竹卿和温父二人。
想着都是邻居,也不能见死不救,钱婆子便一股脑儿地将事全给说了出来。
温竹卿闻言脸色一变,当即托了她将板车带回羊圈那,又让温父回去叫人,随即就火急火燎地朝着宅基地那边赶去。
赶到时,几人正对峙的厉害,见村民们的面上有些蠢蠢欲动,看的温竹卿心里一急,快步朝里走去。
人多势众,若是大家伙被这黔婆子的几句疯话就给煽动了,只怕,姜姑娘就算是天生神力也要吃亏!
好在他们只有些蠢蠢欲动,并没有做出实际行动,着实让温竹卿松了口气。
不过,只松了一瞬,待听清了那疯婆子口里的话后,很快,温竹卿的心又提了起来,神情也严肃了几分。
那婆子居然,居然准备煽动村民,烧死姜姑娘!青天白日的,一个疯婆子的上下嘴皮一碰就认定别人是妖孽,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思及此,温竹卿眼底淬着森森寒意,冷冷地望了王神婆一眼,旋即便快步破开人群,朝着姜知渺走去。
王神婆只觉自己扳回了一局,心里正得意着呢,刚想再多说几句,哪想,脊背处突然涌起一股寒意,只叫她遍体生凉,似是被一只冰箭穿心般。
思绪瞬间回了神,王神婆的身子也被那寒意冻地颤了颤,见姜知渺一切如常,顿时心里纳闷。
刚想收回视线,余光处,只见一年轻俊秀的青年男子,稳稳地站在她身旁,正冷眼地瞧着自个儿。
王神婆恍然大悟,原来是搬了救兵,嗤笑了声,随即望着温竹卿道:“施主,你可知你身旁的女子是为何人?竟还敢站在她身旁?”
温竹卿早就听钱婆子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知道她这话是别有意图,他直了直身,将姜知渺护在身后说:“都为人,我有何不敢,倒是你,你废了这么多心机做这一场戏,究竟有什么意图?”
王神婆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说:“意图,贫道不过是个修道之人,能有什么意图,贫道最大的意图就是为天下苍生铲除妖孽,还这世上一个太平!”
姜知渺站在温竹卿身后,看她做出一副义无反顾的模样,心里只觉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搁这空口说瞎话呢,就是不知,同样的说辞,到底伤害了多少无辜的可怜人。
想着这婆子留着也是个祸害,倒不如一次解决了去,也算是给曾经受她迫害的可怜人们一个交代了,这么一想,姜知渺便稳住了心神。
老掉牙的说辞,听的温竹卿不自觉地蹙起了眉,见她装模作样,心底对她的厌恶又多了几分,还不等她继续说下去,便质问道:
“王土之下,你这般信口雌黄,就不怕被官府捉去下大牢吗?我告诉你,今日若你能老老实实的交代出幕后指使之人,我便放你一条性命,否则的话......”
话未说尽,但王神婆已然领会了他的意思,她不屑地笑了笑,轻呵道:“施主既这般说,那贫道也不多说些什么了,是黑是白,一会儿降服了这妖孽,自会分晓!”
话落,王神婆甩了甩衣袖,幽深眼底又划过一丝暗光,胸有成竹的轻笑了几声,举手投足间倒是又多了几分修道之人的杀伐果断。
眼下这块,除了余水几个还未被王神婆给说动外,其余的人,早已被她给策反,这一番话后,空气中,已然带了丝剑拔弩张的意味。
只听王神婆一声话落,方才被说动的人们,一步步地欺身向前,那眼神,恨不得将姜知渺给生吞活剥了去。
温竹卿护着姜知渺后退了两步,冷冽地望着已然疯魔的村民,警告道:“你们还有王法吗?光凭她一嘴的空话就认定旁人是妖孽,你们就不怕我们去衙门告,将你们全都捉了去吗?”
见村民们的眼神清明了些,王神婆趁热添火道:“大家伙都别被他的话给迷惑了心智,这男子已然被妖孽给迷失了心窍,他的话不可信,千万不要受他蛊惑!”
装神弄鬼了这么些年,她自然知道人心该怎么拿捏,看还有人不坚定,她挥了挥手,厉声说:“法不责众,铲除妖孽人人有责,就算是告上了衙门,也是身后事了,更何况,待降服了这妖孽,哪怕被告上了衙门,也只有你们领赏的份,此男子妖言惑众,大家伙千万要稳住啊。”
姜祖母和周氏如今已然是看戏的状态了,不过两人的心境倒是大有不同。
姜祖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