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见这话,觉得也对,议论道:“对啊,对啊,钱婆子说的对,这神婆看着倒是挺唬人的,依我看啊,不过就是个装神弄鬼的罢了!”
“可不是吗?这来了也有好半响了,真本事没看着,光看她耍嘴皮子了,可不是个装神弄鬼的!”
姜知渺没在意他们的议论,叉着腰,指着王神婆道:“呵,你就这点本事吗?光会耍嘴皮子了?就你这道行,还自称是观音弟子转世,呵呵,你真当我们都瞎了吗?看不清你这装神弄鬼的把戏?”
“好啊,好啊。”王神婆气极反笑,咬牙切齿道:“妖孽,休要惑乱人心,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以为我这观音弟子转世的身份是瞎说的不成?!”
姜知渺原是想直接给这婆子点颜色瞧瞧,但看她们整这么大的阵仗,如今她倒是想瞧瞧,这装神弄鬼的婆子到底是有什么真本事了!
方才吹了王婆子事迹的男人名为葛大,正是葛三的亲兄弟,如今见王神婆要使真格的了,他惊呼一声,指着她说道:“快!快看!王神婆要使真格的了!”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王神婆从腰间拿出一张符纸,捏在两指中间,朝姜知渺丢去,随着她大喝一声,嘴里说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那符纸,竟然在空中自燃了,连个灰都不剩!
亲眼见到如此神乎其技的婆子,众人只觉呼吸都停了一瞬,双眼发直,只恨不得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才是。
符纸自燃,乃是天意,看着那符纸在空中燃的连个渣都不剩,葛大心里隐隐有些自豪,只觉自个儿的面上都有光了。
“看,我就说吧,这王神婆可是有真本事的人,如今亲眼见着了,再不敢说是装神弄鬼了吧。”
“害,我那话不是没看着王神婆的本事之前说的吗,葛大,都是些胡话,咋还能真记到心上了?这心眼也忒小了点吧。”
“就是啊,说来捉妖,不露上一手,我们哪知道她是有真本事在身还是装神弄鬼啊?我们这不是,不是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吗?”
听他们打着哈哈,葛大大手一挥,也不在意他们之前对自个儿的质疑了,继续看起戏来。
“逮!符纸已燃,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不成!”王神婆眼底噙着寒意,恶狠狠地看着姜知渺说道。
姜知渺毕竟是活过两世的人了,就这点小把戏,在她眼里也就是小儿科的玩意,就这,还想唬住她,未免也太低估了她点吧。
“你这婆子说的话也忒好笑了吧,你说我是妖孽,你就拿出点证据来证明我是妖孽啊,你这没有证据,使唤不动人了,就甩来一张符纸,怎么,一张会烧起来的符纸就能证明我是妖孽了?看来,你这道行也不深啊。”
姜知渺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指着王神婆,朝着围观的众人道:“大家伙都看看啊,她说我是妖孽,那为何她施了法,喷了黑狗血,也用了符纸了,我还好好地站在这儿,这不是大白天的睁眼说瞎话吗不是,我看她啊,也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玩意儿罢了!”
煽动人心的伎俩,不止她会,她也会,不就是煽风点火吗,一个神神叨叨的,外强中干的黔婆子罢了,她就不信,这婆子还真是那观音弟子转世了!
“好啊,妖孽,玩手段都玩到我老婆子身上来了,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居然还在狡辩!”王婆子看她反咬一口,脸色一变,怒斥道。
“证据,好,你要证据是吗?方才那烧起来的符纸就是最好的证据,为何那符纸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到你身上就烧了起来?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你这妖孽,休要妖言惑众!乡亲们方才可都亲眼看见了,那符纸,到你身上就烧的一干二净,这还不能说明你是妖孽吗?”
“没错,她说的对,你就是个妖孽,你这个天杀的妖孽,上谁的身不好,偏偏上了我姜家的身,我姜家落到如今这种地步,都是你这邪祟做下的祸,你还我姜家,还我姜家来?!”
如今亲眼所见,姜祖母直将姜家破落的缘由都归到了姜知渺的头上,要不是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邪祟占了她的身,姜家也不会被下旨抄了家。
“祸害,你就是个祸害,我们姜家的祸害!”姜祖母表情狰狞,恶狠狠地指着姜知渺嘶吼道。
“我就知道,你那怪病,通城的大夫都说不能治,怎么偏姜家流放的那一日突然醒来了,邪祟,就是你,是你趁我姜家子孙身子弱时乘虚而入才让我们姜家的命数偏离了正道,是你,都是你害的,你还我姜家的命数来,还我孩子们的前途来!”
周氏也被那婆子的阵仗给唬住了,好在愣了一瞬后,又回过了神,用力钳住了姜祖母的胳膊。
姜祖母见那符纸燃烧后,情绪突然变得不稳,撑着破败的身子就想去打死姜知渺,好在周氏眼疾手快,忙不迭地搀住她的身子,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周氏想,婆母如今的状态,若是要贸贸然地上前,身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