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都不知道这母女两是怎么被贼人得手的,看她们哭的要死要活的模样,隐隐的,觉得活该。 “娘,温姨,你们怎么来了?”姜知渺凑到她们身旁,低声说道。 蓦地听见她的声音,二人都愣了愣,徐有容顿了一会儿,回了神,瞧着她说:“啊,这不是村里传有人被抢了吗,我和你温姨怕你出事,这就跟着过来了。” 温母点了点头,笑道:“你娘说的对,虽说你天生神力,但一想到真对上那些杀人越货的穷凶极恶之徒,我们也担心不是?” 听着这话,姜知渺心底生出一丝暖意,虽说自个儿就算对上歹徒也能全身而退,但被人这样关心着,怎能让她不心生温暖? 看赵氏母女两那架势,只怕还有的闹呢,与其凑个不是热闹的热闹,还不如回家吃饭,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也看了有一会儿了,家里还有事,既然确定了渺渺没事,二人便商量着先回家。 转个头的功夫,就见着姜家人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走来,徐有容眼神闪躲,扯了扯温母的袖角,便想朝家走去。 温母还有些诧异,见她如此反常,便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姜家人来了,也知道她为何作此反应,嘴唇颤了颤,到底什么都没说。 那么大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过来,姜知渺要说没看见,那她就真的眼瞎了,不过看见归看见,对于他们,她无话可说。 瞅见徐有容一行人,姜祖母也没太多意外,这消息都传遍了,人人都有颗想凑热闹的心,若不是姜明烛回来报信,她也不知道,被抢的居然是赵氏和姜知黎! 这不是作孽吗这是,只怕姜家最近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这才落了个家宅不宁的地步,她想,也许是时候该做场法事去去晦气了。 先是分家,后是丢财,这桩桩件件的祸事,只怕,还真如她所想,姜家这次,怕是得罪上什么了,甭管处境如何,有钱没钱,这法事,是一定要做的。 狠狠撇了姜知渺几人一眼,姜祖母叹息一声,迈着老腿,一步步地破开人群,朝着赵氏母女两走去。 林氏搀着姜祖母,见着赵氏母女两的惨状,面上全然没有同情,只有厌恶。 一个两个的大活人,好好的路走着,还能叫这贼人给抢了,这不是蠢吗这是,看她们那副模样,只怕被抢的不是个小数目。 甭管那贼人从四房手里抢了多少东西,没了就是没了,若是公婆想从自家手里刮来补贴他们,那她可就真要有意见了。 钱都被抢走了,哭这一场,钱不仅回不来,还跌了姜家的面,瞅着一众人围观,姜祖母的脸色瞬间就暗了下来。 妻女遭遇贼人抢劫,这么半天了,居然还见不着姜行索的人,一想到这,姜祖母只觉一口气堵在心里没喘过来,心口疼的很。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纵使做的再不对,她心里,早就为他找补好了。 赵氏就像失了神似的,木讷地坐在原地,哭也不出声,只默默流泪,一副黯然失魂的模样,实在让围观的众人心生不忍。 似乎外在的环境已经影响不了她此刻的情绪,她眼神空洞,呆呆地目视前方,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没了,没了,银子,没了......” 姜知黎强忍住胸口翻腾的情绪,一句一句地安慰着,无奈屁用没有,只能坐在一旁,无助的流泪。 几百两银子自然不至于让赵氏失神到这种境界,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分家分的那份,还有先前她娘家送来的大半银两。 原想着甜水村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是些本本分分的庄稼人,想来也不会有人生出歪点子。 哪知,哪知偏偏遇到了这种事......一想到这,方才还止住的泪水瞬间不受控制,喷涌而下。 虽说钱不多,但要想在这村里立足,她手里的钱还是够的,但如今,如今被抢的身无分文,就连头上钗环都不能幸免,嘴里泛起一丝苦涩,赵氏不甘地吞咽了下。 姜祖母叹息一声,径直走到二人身前,心如刀割,瞅她们那副模样,只怕是被被抢的不是少数,虽说分了家,但这钱到底是从她手里流出的,在她手里半日,也还是她的钱。 赵氏被抢的底掉,那就是她被抢的底掉,一想到这,姜祖母浑浊的老眼内泛起丝丝水花,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她一眼,为姜家的钱惋惜。 遣散了围观的众人后,姜祖母吩咐了两个人,去把赵氏母女两搀扶回去,随即敛着脸,步伐深沉的朝家走去。 林氏是瞧不上赵氏的做法的,找人和追人之间,她选择了原地黯然失魂,这做法,实在是她没想到的。 姜家都是武将,就说她那大伯哥,为人最为正直,从前在军中那也是有头有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