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姜知渺和温竹卿又上了趟集,想着在天彻底冷下来之前把家里的东西都添置添置。 往后下雪了,路只怕不好走,趁这个时候,多买些总归是好的。 姜知渺一直都想找村长批块宅基地建屋,无奈他一家人都去省亲去了,就只好将这事给搁置了下来。 时间紧迫,半点不等人,如若天气有变,下场大雪,那可就真悲剧了,要不是必须得等到村长批完宅基地才能建屋,姜知渺早就自个儿占个地找人建上了。 自从和姜家断了联系,赵氏那群人回回见着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恨不得用鼻孔看人,隐隐约约的,又找回了从前在姜府时的优越感。 姜知渺也不知道她这优越感是从哪来的,都快飘上天了,还没住上两天呢,什么翡翠镯子,金钗子戴的那叫一个全,巴不得别人都知道她有钱才好。 财非要外露,连带着姜知黎,母女两个的穿着打扮在一群流犯中显得格外出众。 姜知渺也不知道村长什么时候回来,只好采用笨法子,早晚都去问一次,看着天色尚早,她便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再去一趟吴长生家。 姜家的小会开的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大多数人都将姜知渺视为晦气,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巴不得自己没存在感才好呢。 也就只有赵氏这种人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自个儿明明就吃过亏,也挨打过,如今得了自由身,手里又攥着几百两银钱,底气足了,胆子也就大了,居然还想和她对上,姜知渺也是无语了! 她是真的很不待见赵氏,这人天天就没点正事,一天到晚就知道来找她茬,姜家开的小会在她耳朵里都成耳旁风了,这样难缠的人,也是没谁了。 昨个儿赵氏带着姜知黎一起去镇上又添了些金银首饰,头上插的,脖子上戴的,手腕上环的,凡是人眼能看见的地方,就没有她们不炫的。 姜知渺看她们打扮的跟个野山鸡似的,就忍不住笑了一声。 哪知,就是这笑给笑出毛病了,赵氏非要拦住她和她理论,说什么她侮辱了她,姜知黎也抱臂站在一旁看好戏,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看的姜知渺都无语了。 赵氏这么作死,做子女的就不知道管管吗?还一副好戏登场的观望着,姜知渺都不知道是说她心大呢,还是心大呢。 早先踹飞赵氏的时候,姜知黎不是不在场,父母的惨状,她瞧的真切,也忿忿不平,无奈自身本事不大,只好先做起缩头乌龟,想着,先苟过流放再说。 眼下落实了,那些曾经的不满又溢了出来,有她娘这个出头鸟在,她自然是愿意做这个推波助澜的人。 姜知渺她不是牛吗?再怎么牛,前几日分家的时候还不是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说话,要不是她娘在,这家,还轮得到她分? 只怕早就被搜刮干净了吧,基于前几日赵氏的胜绩,姜知黎觉得,姜知渺这人也就是只纸老虎罢了,根本不足为惧,至于先前被教训了一番,她只认为那是个意外。 就说姜知黎是从赵氏肚子里出来的是一点不假,二人的想法是一般无二,都认为前几日挤兑的姜知渺吃了败仗,眼下在她面前又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恨不得用鼻孔看她了。 野山鸡就是野山鸡,套上了金银首饰,还能山鸡变凤凰不成? 要她说啊,有这找茬的功夫,还不如把这块的旱厕给清理清理,就当是做个好事了,一天天的精力那么足,可不就是个天生的旱厕清理工,不做这差事,实在是屈才了! “嘿!和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就是你见着长辈的态度吗?”赵氏见姜知渺面不改色的从她跟前过,摆弄了下额间的几绺碎发,趾高气昂的说道。 姜知渺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回呛道:“你什么态度我就是什么态度呗,没事儿就去挑大粪去,要不就去沤肥,开过年种田还能用的着,一天到晚的净做些猫嫌狗厌的事,你烦不烦啊,你不烦,我都烦了。” 看她气的不行,姜知渺脸一板,语气不善的说道:“我可警告你,我这还有正事要干,没工夫陪你瞎闹,识相的就滚一边去,天天过来找事,看见你这张脸就烦,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再不滚,我可就要动脚了!” 话落,姜知渺动了动脚腕,目光凌厉的盯着她,嘴里念念有词道:“一、二......” 一见她动真格的了,赵氏脖子一缩,忿忿地瞪了她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了路。 略胜一筹和全盘皆输相比,显然是从前的伤痛记的更为深刻,说起来她也在后院当了这么多年的家,这点危机意识,她还是有的。 姜知黎就想看一场重新教姜知渺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