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鸡毛刺激他的喉咙以及喂酒不过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清理他的肠胃,去除毒素。 邪气入体,胃中的秽物也是加重他身体虚弱的一部分,若是秽物不清理干净的话,后续的治疗也就没法展开了。 好在这瘟疫虽然棘手但并非没有治愈的法子,清除秽物后再辅之以连翘、金银花、炙麻黄、炒苦杏仁、石膏、板蓝根、绵马贯众、鱼腥草、广藿香、大黄、红景天、薄荷脑、甘草制作的连花清瘟药丸吃上一阵子就可痊愈。 秽物清除之后,男人悠悠转醒,他艰难的撩起眼皮,日光照在少女的侧颜上,如同神女转世一般。 他垂着头,喃喃道:“我这是死了吗?仙界,神女,原来仙界的神女长这样啊,这是天庭?但为何和人间一般无二?” “你没死,这不是天庭,还是在少咸城内。”清冽的声音响于耳畔,循声望去,只见一钟灵毓秀的少年正在搀扶着自己。 少年?少女?他撑起身子,左右打量了一番后,瞳孔扩散道:“没死,我没死。” 姜知渺见他终于回过神了,也是欣慰,心里默默舒了一口气,笑道:“你当然没死,不过你身上的瘟疫还没有完全治愈,还需要配合药丸再治疗一段时间就能彻底痊愈了。” 话落,又继续道:“从现在到你彻底痊愈之前,你每日不可进食,只能少量饮酒,待彻底痊愈之后才能正常饮食。” 男人一脸懵望向说话的少女,点头如捣米,能治好就好,能治好就好,能治好了就代表他还能活,能活着他也不想死啊。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我,我还以为此次必死无疑,没想到我孙文山也有福大命大的一天,看来老天爷都不收我啊,哈哈哈,咳咳咳。” 姜知渺见他一脸病容也压抑不住的喜悦,蹙了蹙眉,提醒道:“你才刚醒,不宜太过激动,先躺着,我去医馆买药。” 听见这话,孙文山连忙挣开身后人的搀扶,踉跄地躺在了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少女,激动道:“姑娘,我这病就麻烦姑娘了,姑娘放心,此番治病产生的一切花销我全包,一定不会让姑娘白白出力的。” 姜知渺微微颔首,随即视线又游离在街道,映入眼帘的是鬓发微霜的老者拎着药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略显稚嫩的学徒,忙不迭的紧随老者其后。 不得不说,他们的装备可比姜知渺二人的专业多了,白巾遮鼻,医者专用手套,以及一应俱全的药箱,哪一个都比他们的破布条好。 “呼呼,谁人得了瘟疫?老朽乃回春堂的坐诊医师,方才有人去回春堂报信有人得了瘟疫,这就是得了瘟疫之人?”老者跑的气喘不止,站定之后,低眼看去,嘴里不间断地说道。 回春堂离这里有些距离,自己也是得了消息后,就连忙赶了过来,谁料一来就见男人双目紧闭躺在地上,他这是,来迟了一步? 要不是方才的骚乱,自己说不定还能再快一步,要是先一步到来,说不定就能救男人一命,思及此,老者心中徒生了无限悲怆。 “先生,此人还没死,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着,鼻息不断,不是已死之人。”一旁的学徒连忙提醒。 老者闻言当即清醒了过来,连忙蹲起身动手查看起了男人的状况,瞳孔没有散大,心跳尚在,鼻息不断,确实不是将死之人。 见状,他连忙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脉洪大滑,是瘟疫不错,但是却比一般瘟疫之人的脉象更为和缓,他皱了皱眉,随即打量着四周。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男人的身旁居然还站着两个人,上下打量了几眼,只见这一男一女用布条捂住了口鼻,以及身体裸露的地方,想来应该就是方才治疗男子之人。 他愣怔了一瞬,说道:“方才是你们出手治疗了这男子的瘟疫?” 姜知渺微微颔首,隔着布条老者只听她道:“是的,事出紧急,再不出手,只怕是这男人就活不了了。” 看来自己猜得没错,确实是他们出的手,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出手之人居然是个女子,倒是他误认了,他还以为是她身旁的男子出的手。 女子学医本就比男子更难些,他从医几十年见过女医不过数十人罢了,但是,这么年轻,医术又如此精湛的女子,他还是头一回见,着实有些惊讶。 压抑住心底的惊讶,老者求疑地问道:“不知姑娘是用何种法子抑制住这男子的病情?方才来报信的人说,这男子口中白沫不断,已然是发病的症状,老朽实在不解,还请姑娘解惑。” 姜知渺见他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也不藏私,大大方方地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瘟疫不过是邪气入体,我方才不过就是用鸡毛挠他的喉咙,然后刺激他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