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又气又怒,死死的咬着唇,眼泪夺眶而出,一双眼被气的通红。
还没来得及反击,又一巴掌下来,打的她眼冒金星,赵氏登时就怒了,抄起爪子就往姜行索脸上挠,挠的他连连求饶。
“好啊你,我不过就说了那骚浪的贱人几句,你竟然这么打我?你他娘的还有没有心?”
“我泼辣?哈哈哈哈,我泼辣?”赵氏气急攻心,仰天笑了几声,旋即瞪着一双通红的眼死死的盯着姜行索,“我今个儿就泼辣给你看看,究竟是柳姨娘好,还是我这个泼辣的娘们好!”
话一说完,她就加大手下的力道,死死的抠着姜行索的眼,姜行索一时不防,被她抠了个正着。
“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喊声自他口中发出,姜行索捂着一只流血的眼,不可置信的望向双目沁血,出手狠毒的赵氏。
“嘶呼”姜行索痛呼了一声,眼底阴沉,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你抠我,你竟然抠我?我他娘的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你这么个疯婆子,钱钱看不好,要不是你,我又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
姜行索指着赵氏,字字沁血,声嘶力竭道,赵氏瞪他一眼,翻了个白眼,一个肘击直击他面门,姜行索吓得往后推了半步,躲无可躲,挨了个正着,一股热流自鼻腔涌出,眼冒金星,登时就晕了过去。
“既然你那么喜欢柳姨娘,老娘就成全你,狗男女,去梦里偷情出去吧你。”赵氏呵的“呸”了他一口,仰着身子,阴恻恻的凑到他耳边说道。
身子一重,赵氏皱了皱眉,登的一脚将姜行索踹开,起身后,又骂骂咧咧补了几脚,又“哼”了一声,啐了他一口后,旋即头也不回地扛着家伙什回了家,任由姜行索躺在地里自生自灭。
姜知渺望着她离去的后脑勺愣了一会儿,又见姜行索四脚朝天的摊在地上,嘴角抽搐了一阵,深觉赵氏战斗力惊人。
相处了这么些年,她终于摸清了赵氏的逆鳞到底为何物,可不就是那弱柳扶风的柳姨娘,姜行索一提,她就发了怒,一怒起来跃身而上,抓挠与肘击并用,直叫他去梦里见了太奶。
好好的非要作死,拦也拦不住,口不择言,迟早会有天收,姜行索被打是早晚的事,要她是赵氏,早就把他一脚踹进粪坑,还他还敢不敢胡咧咧。
赵氏和姜行索闹得动静这么大,自然引的不少人瞩目,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们不好插手,便只能和姜知渺一样默默吃起了瓜,直至赵氏离去,他们这才敢上前查看一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姜行索被打的头破血流,满脸乌青,一看就是下了狠手的,众人心下一惊,只觉赵氏那个婆娘的下起手来也忒狠了,半点不念夫妻情分,是个狠人。
“我的个乖乖,被个女人给打成这样,我要是他,我可没脸再在这世上活着了,活在这世上还能有什么用,臊死人了。”吃瓜群众一号皱了皱眉,愤愤道。
“可不是咋的,这不就是把我们男人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吗?就一个娘们,她还想反了天不成?这要是我婆娘,看我不把她治得卑服,还想打我?门都没有。”吃瓜群众二号轻嗤一声,撇了撇嘴。
姜行远分的地离姜行索家的不近,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自家四弟和赵氏打了起来,他心下一急,不顾周氏的劝阻,撂下家伙什就往姜行索那赶,哪知,还是晚了一步。
姜行远额上冒着冷汗,他板着脸,挤开人群往里去,谁知,竟看到了自家四弟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场景,他迅速扫了他一眼,待目光触及到他面上一道道血红的伤痕后,心下一惊,也不顾地上的官种和家伙什,背着他就赶忙往家里去。
周氏紧随其后,也是吃了一惊,捡起官种和家伙什就跟在她身上,也顾不得什么播种不播种的事了。
姜知渺听了几耳朵,见没了后续,继续了手上的活计,赶在天色彻底黑却之前种完了最后的一亩地,她擦了擦汗,望着一天的成果,欣慰的笑了笑。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聚在屋里烤火,姜知渺烤着火,将傍晚在田间发生的夫妻斗殴事件讲给众人听。
徐有容心下一惊,一把将绣了一半的帕子撂下,瞪着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姜知渺:“你这话说的是真的?他们,真打起来了?”
不是徐有容没见过世面,只是,姜行索和赵氏两个说到底也是官宦之后,且平日里还黏糊的很,要不是姜知渺说,她都不能信。
温母送新做的肚兜过来,蓦地听到八卦,脚当即就长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瞠目结舌的听着姜知渺说。
“这还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我是亲眼看见的,要说那姜行索也是嘴欠,赵氏都不耐烦了还一个劲的尽说些不得劲的话,不仅动嘴,还动上手了,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徐有容抬头静静的听她说,眼底多了些吃惊,“这......这这这,这也太刺激了吧。”她激动的眼底发热,只恨她自己没能在现场吃瓜。
温母和徐有容想法一致,这日子天天过的无趣的很,要是能凑上这么一场热闹,不仅解乏解闷,还身心愉悦。
姜知渺倒是没想到她们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