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喜一笑说道:“你走的时候不是挺霸气的吗?怎么现在又害怕了?” “这磕儿唠的,我要不支愣起来,唐蕙真就被刘志国抢走了!你最清楚所里是啥情况,你走了唐蕙再走了,遇到棘手的案子我靠谁?不说别的,你和唐蕙那是名声在外,就是再难弹的刺头见了你们都得规规矩矩的,这就是震慑力!”黄铭说道。 “梁局心里清楚,所以他不但没背后骂你,反而把志国训了一顿!”崔喜给黄铭吃定心丸。 “喜子,你走了,小土豆怎么办?”两人上车后,黄铭问崔喜。 崔喜叹了口气说道:“以前调我到县里的时候,我就是考虑到小土豆才没有同意,可我发现就是我在明德工作,我还是没有时间照顾她,有时候十几天都没时间去看她,要不是有小兰两口子,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干这行的就这样,你到西登后就更没时间了,我这个表妹心眼好,你把小土豆留在她身边,倒是不用惦记!” “那是!说实话,父母过世后,小兰就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近的人,就是将来娶妻生子,她的位置依然没人能够取代!”崔喜很少说这样的话,也许是因为要调到县里工作了,多少有些伤感。 “你说你们当时要是成了一对儿有多好!”黄铭顺嘴说道。 “你可别闹!我和小兰是兄妹,怎么可能成一对?梁局对我很照顾,他说如果我把小土豆带到西登的活,他可以想办法把小土豆安排在机关幼儿园,我要是没有时间,他爱人可以替我照顾!” “是吗?那不错啊!小土豆到了幼儿园能学不少东西,可比在家瞎玩强多了!你是怎么考虑的?”黄铭问道。 “我出差的次数肯定不会少,总麻烦梁局长的爱人也不是事儿啊!可庆东还有小兰终归得有自己的孩子,小土豆走了还能让他们减轻点负担,柳月留下了的两个孩子也需要尽快安排好去处,这样他们就有条件要自己的亲骨肉了!”别看崔喜平时不说,心里却一直替小兰两口子想着。 “那你到底怎么决定?” “我还没想好,离去西登报到还有几天,临走的时候再作决定吧!” …… 钱眼儿说到做到,几天的时间就把两个师兄弟给挖了过来。 孙仁学是钱眼儿的师兄,艺名孙猴子,他基本功不错,翻跟头能翻出许多花样来,陶君是钱眼儿的师弟,艺名泪眼子,擅长哭戏。 孙猴子和泪眼子把自己的搭档也带了过来,这样一来,鼓乐班就有了现成的三副架,而冷冬梅能干全活,唱个单出头,来个小帽那是手到擒来,鼓乐班现在可以说是兵强马壮。 鼓乐班的人员一下子就到了十一个人,尽管看起来很红火,但随之而来的开销问题也来了。 如果有演出,鼓乐班的人都吃东家的,但只要没有演出,这些人的吃喝拉撒的费用就只能是鼓乐班开销了。 粮食要买议价粮,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加上买菜和副食品等,鼓乐班的日常开销迅速猛增。 人员增加了,服装和道具也要添置,这又是一笔开销。 虎老七和冷冬梅东拼西凑,好容易把上面的开销问题临时解决了,可又一笔大开销随之而来,让两个人头痛不已。 这么多人出去演出,没有车肯定不行,可毛驴没了,虎老七又坚决反对让二老喂拉车,现在的情况就是无车可用。 演员可以骑自行车,可鼓乐器、服装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怎么办?所以再买头毛驴迫在眉睫,但虎老七和冷冬梅都囊中羞涩,根本拿不出来买毛驴的钱。 冷冬梅买第二头毛驴的时候就已经罄其所有了,再让她拿钱根本不可能,虎老七上次从黄老大手里拿了三千块钱,现在一分没还,肯定不能再去管黄老大借钱了,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想出啥办法来。 “实在不行,你管你前妻小兰借点钱吧?”冷冬梅给虎老七出主意。 “她们家养了那么多孩子,哪来的闲钱?再说她就是有钱也不可能借给我啊!”虎老七连连摇头。 “人家钱眼儿都说了,他们原来的小剧团虽然不大,但还有一辆拖拉机呢!咱要是连个驴车都弄不起,后来的这几个人肯定会瞧不起咱们,这样根本养不住人,过几天人都得跑!”冷冬梅无奈地说道。 “咱们的步子是不是有点迈大了啊?实在不行让钱眼儿的师兄弟走吧,这样还能减少些开销!”虎老七实在是没辙了。 “那能行吗?钱眼儿的师兄弟一走,钱眼儿两口子还能留下吗?他们一走,鼓乐班不就黄了吗?咱俩就是再难,也不能撵人,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坎儿给渡过去!”冷冬梅坚决不同意。 逼到死胡同的虎老七又想到了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