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东,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不是有宿舍吗?你晚上下课就在宿舍住一宿儿,然后明天一早再坐大客回去可以吗?”庞伟问道。 于庆东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道:“肯定不行!我不想在外面过夜!” 经过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于庆东暗下决心:除非迫不得已,无论多晚都要回家,绝不再让小兰担惊受怕。 庞伟看于庆东态度坚决,有些不高兴,悻悻地说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和其他领导商量一下,看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看庞站长就不用为难了,你还是再找个老师吧!我这样跑来跑去的实在不方便,另外也给你们添麻烦!”于庆东好像早就想好了。 庞伟黑着脸没有表态,于庆东也没管他高兴不高兴,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文化站。 庞伟看着于庆东远去的背影,撇嘴嘟囔道:“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要不是看你大哥于庆国的面子,谁稀得搭理你?” 小成子和于庆东汇合后,于庆东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讲了一遍,小成子听完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大哥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了!” “你们家的亲戚不好使吗?”于庆东问道。 “我爹能闹腾的时候没少找他们办事,事后人家又搭钱又搭人情,过去用人家用多了,现在谁也不愿意管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唉,人敬有的狗咬丑的,这个道理千古不变啊!”小成子感慨道。 …… 当天下午,二老喂拉着驴车进了小砬子屯儿,驴车上坐着冷冬梅还有佟天、佟昊,王双喜和钱眼儿小夫妻骑着自行车跟在驴车后面。 二老喂健步如飞,拉着驴车刚进屯子,有人叫住了他,把兰远学毒死虎老七家毛驴被抓的事儿告诉了他,二老喂一听,立刻放下了驴车,撒腿就往明德跑。 冷冬梅喊了几声,二老喂就跟没听见一样很快跑没了影。 冷冬梅嘟囔了几句,只好下了车,让佟天小哥俩把车拉进虎老七家里。 等大家安顿下来,冷冬梅对大家说道:“这次的演出很成功,我说话算话,不留大家一分钱,现在就把大家该得的钱分给大家!” 冷冬梅给大家分完了钱,王双喜师徒三人没有说什么,钱眼儿把钱往手上摔了几下说道:“我说冬梅姐,你这钱是不是分错了?” 冷冬梅一愣说道:“没错啊,这就是按照事先说好的分的啊!” “事先说好的没错,可我干的可不是一个人的活,我不光唱还要演还要拉弦儿,我至少干了三个人的活,我不要三个人的份儿,怎么也得给我两个人的份儿吧?”钱眼儿说道。 “本来你和你媳妇儿就比别人拿的多,再多给你一份,我和七哥就啥也不剩了!”冷冬梅苦着脸说道。 “不给我钱也行,那你怎么也得用别的方式补偿我一下吧?”钱眼儿面带戏谑的神色。 “你想怎么补偿?”冷冬梅皱眉问道。 “你今晚陪我睡一觉,这份钱我就不要了!”钱眼儿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一点害臊的意思。 冷冬梅脸色一变,刚要发火,可马上就变得春风满面,向钱眼儿抛了个媚眼说道:“我倒是愿意,只是不知道你媳妇儿钱串儿愿不愿意?!” 钱串儿嘴一撇,哼了一声说道:“我有啥不愿意的?等七哥回来,他陪我睡一觉就行了!” “你放屁!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一个女人胡咧咧啥啊?”钱眼儿顿时不乐意了。 “行了,别闹了!大家都累了,今天大伙就在七哥家里睡,我明天就去联系下一场演出!”冷冬梅马上恢复了原样。 “刚才我是开玩笑,现在可不是!冬梅姐,虽然我和钱串儿每场演出的单价是比之前的剧团多,可你这么跑活接活,咱鼓乐班每月演出的次数可比剧团少多了,这样每个月下来,我俩还是比在剧团的时候挣得少,这样下去可不行!”钱眼儿正色说道。 “咱鼓乐班刚开张,慢慢就好了,到时候你们绝对挣得不比小剧团少!”冷冬梅安慰道。 “这可不好说!要是过了两个月还是没有起色怎么办?你敢打包票吗?”钱眼儿说道。 冷冬梅吭哧了半天,也没敢打包票。 “那你是啥意思啊?是不是瞧不起鼓乐班不想干了?”冷冬梅觉得钱眼儿就是个刺头儿,怪不得在原来的小剧团待不下去了。 “要是瞧不起我就不来了!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咱鼓乐班红火!”钱眼儿话锋一转。 “啥办法?” “以后咱不光要接红白喜事的活儿,二人转、拉场戏的纯演出也要接,这样咱们鼓乐班的活儿才能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