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被虎老七带回了家,破坏了当地的民俗,立刻激起了民愤,很多人聚集到刘四爷家里,商讨如何处理这件事。 众人情群激愤,七嘴八舌。 “虎老七这么干会坏了咱们屯的风水,以后会出很多横死的人!” “那何老太太不是咱们这边的人,不能葬在咱们山里!” “咱们一起到虎老七家里去,把何老太太弄到屯子外面去,要是虎老七阻拦,就把他一起赶出屯子去!” “这虎老七就是个灾星,就应该活活打死!” …… “四爷,你倒是说句话,拿个主意啊!”有人见刘四爷一直吧嗒吧嗒抽烟袋不吭声,于是直接问道。 刘四爷把灭火的烟袋锅子在鞋底上敲了敲,慢条斯理地说道:“按理说虎老七把横死的外乡人弄到屯子里来,那就应该把死人给扔东大河去,然后一把火烧了,烧去邪祟,再找个先生给把屯子好好净一净,最后再处理虎老七!……” “对,就该怎么办!要是虎老七不同意,就把他绑起来!”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都别吵吵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刘四爷提高了嗓门喊道。 众人闭上了嘴巴。 “我问你们,何老太太一直跟谁生活?”刘四爷一边说一边环视众人。 “小兰家呗!”有人大声回答。 “这就是了,你们都不怕得罪虎老七,可要是小兰不同意把老何太太送出屯子,你们怎么办啊?”刘四爷大声问道。 刘四爷的话问完,众人顿时没了动静。 小兰的人缘在屯子里甚至整个明德公社都特别好,而且因为小兰是大夫,屯子里几乎每家都找小兰看过病,没人愿意公开得罪小兰,毕竟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得罪了小兰就会失去方便。 “四爷,那你说怎么办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虎老七把小砬子弄得乌烟瘴气吧?”有人打破了沉默。 “小成子,你是队长,你说怎么办啊?”刘四爷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小成子。 小成子是被人拉过来的,碍于和小兰的关系,他本来不想参言,却不想被刘四爷直接推到了前台。 小成子吭哧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我们家那口子是队长不假,可他只会管生产,这样的事他哪管得了?还是四爷和五爷拿主意吧!”关键时刻田小禾反应机敏,张口替自己的丈夫解围。 “我和老五都老了,脑子不够用了,还是大家拿主意吧!”刘四爷实在不想得罪小兰,于是耍起了油滑。 屯子里最有威望和发言权的刘四爷和刘五爷不肯拿主意,大家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闹哄哄地差点把房盖顶开。 “大伙别吵了!”忽然有人大声喊起来。 小成子循声望去,发现出声之人正是自己的大哥苗小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我说你们这些人,害怕老何太太带来晦气,又害怕得罪人,都想当老好人,这事能解决吗?这是为整个屯子着想,我不怕得罪人,谁愿意跟我去虎老七家?”苗小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这苗大得脑血栓不能出来得瑟了,看来轮到苗小涛继承他爹的德行了,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人群中的田红山打心眼里看不上苗小涛,斜睨着苗小涛小声嘀咕着。 见苗小涛出头,深信何玉入屯会带来厄运的社员纷纷响应,而且还不在少数。 不大功夫,苗小涛带领一群人气势汹汹地直奔虎老七家而去。 “虎老七,滚出来!”苗小涛一进虎老七家院子,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虎老七,把老何太太交出来!”随行的人也跟着呼喊起来。 房门“吱呀”一声,虎老七推门而出,唐兰面带慌张地也跟了出来。 虎老七一出来,苗小涛吓了一跳,因为虎老七跟之前的样子变化太大了,只见他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衣衫褴褛,脖子肿胀,眼睛血红,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虎老七一瘸一拐地径直走到苗小涛面前,眼神如同野兽般死死盯着苗小涛,一言不发。 苗小涛被虎老七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虎老七,你横啥啊?你把横死的外乡人弄到屯子里,你还有理了咋地?赶紧把老何太太交出来,念你从小没娘不懂规矩的份上,我们也不难为你!”苗小涛一想自己人多势众,顿时把胸脯挺起来,说话刻薄难听,像极了苗大嘴欠的作风。 “有种你再说一遍!”虎老七怒目圆睁,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说八遍也是这话,交出老何太太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