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二说完,眼睛向。 贾老二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平生最烦两种人,一种是口是心非小肚鸡肠的人,另外一种人就是不孝之人,这两种人我绝对不和他们交朋友,我这个人没啥大的优点,但绝对孝敬和仗义……” …… 贾老二又讲了一会儿,然后用探寻的眼神看向何先生,何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四平八稳地走上了戏台,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睛煞有介事地掐算起来。 “吉时已到!”过了一会儿。何先生忽然睁开眼睛说道。 主持人抖擞精神,大声喊道:“吉时已到,婚礼正式开始,请新郎新娘上台!” 主持人话音刚落,两个年轻人各自背着新郎新娘登上了戏台。 虎老七偷眼观瞧:只见新郎一身新衣极为喜庆,红绸衣帽艳丽光鲜,但面容枯槁,两腮深陷,双眼紧闭,脑袋耷拉着,看来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而新娘一身红妆,头上披着盖头,根本看不清模样。 “真他们的不是人,老头都要死了还给他娶媳妇儿,这不是造孽吗?”虎老七暗自腹诽。 虎老七再往后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看见有几个人抬着一副大红棺材居然也随后登上了戏台。。 不仅虎老七吃了一惊,就连戏台下坐着的很多本地人也都露出吃惊的神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马叔,办婚礼怎么把棺材抬上去了?这不是最忌讳的事情吗?老贾家这是弄得哪一出啊?”一个中年人小声问邻座的人。 马叔回头回脑看了看,小声说道:“我听说这是台上那位先生给掐算的,听说婚礼的时辰还有死的时辰都有说法,这样能保佑老贾贾大富大贵,升官发财,而且还能福荫子孙后代!” “老贾家已经是土皇帝了,还想怎么样?”中年人带着怨气说道。 “快别说了,要是让人听见告了密还不割了你的舌头?”马叔提醒中年人。 “割就割了吧,反正留着也没啥用!” “祸从口出,快闭嘴吧!你骨头硬,我身子骨可差,我还想再活几年呢,你可别连累我!”马叔吓得脸都变了颜色。 “新郎贾云虎是五月二十八的生日,这是至阳之身,而新娘贾何氏生辰占全三、六、九,至柔至水,二人结合可谓阴阳相汇,乃是天作之合!”主持人大声说道。 …… 在主持人的张罗下,新郎和新娘在年轻人的背上完成了婚礼仪式,虎老七看着看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看新娘的体态觉得似乎有些眼熟,可想来想去却又想不出是究竟谁。 事情也凑巧,正当虎老七思索的时候,一股风吹来,直接吹掉了新娘子头上的盖头,新娘子露出真容! 当看到新娘子的面容后,虎老七震惊得无以复加,心脏砰砰乱跳,差点叫出声来。 虎老七之所以如此震惊是因为新娘子竟然是柳阳的母亲——何玉! “她怎么会在这里?新娘子怎么会是她?”虎老七脑袋嗡嗡直响,拉乐器的动作也慢了起来。 何玉面色苍白,眼神黯淡,似乎已经屈服了命运,谁知不经意间她忽然发现了虎老七,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稍加思索后眼睛骤然一亮,下意思地想要呼叫虎老七,谁知她嘴巴张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事发突然,虎老七心神慌乱,拉弦的手慢了下来,节奏和别人的节奏顿时不协调起来,而何玉心中把虎老七当成了救命稻草,拼劲全力开始挣扎起来,喉咙中发出“啊啊”的喑哑之声。 贾老二眉头一皱,瞪了背何玉的青年一眼,然后低声对主持人说道:“还不赶紧让新郎新娘入洞房!” 台上和台下的变化让贾老八和何先生起了疑心,两人的目光齐刷刷汇聚到虎老七的身上。 虎老七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努力稳住心神,跟上鼓乐的节奏,低下头来,再也不敢看向戏台。 何先生看了一眼就转回头去,而贾老八眼神凶狠地看了虎老七好一会儿,虽然没有动作,但明显起了疑心。 “新郎新娘入洞房!”主持人大声喊道。 何玉听见叫声,挣扎得更加厉害,这时候贾老二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何玉竟然渐渐平静下来,眼神中充满绝望,最后闭上了眼睛,被人直接放进了大红棺材内,新郎也被放了进去,随之棺材盖子被人盖上了。 虎老七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再次偷偷看向戏台,当他看见何玉竟然被活着放进了棺材内,拉弦的手都轻微颤抖起来。 虎老七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几次经历生死的考验,一般的事情很难让他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