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没有把大志带回家非常自责,她觉得要是不让大志听见玉镯子的事,大志就不会冒险去偷玉镯子,也不会有被劳教的可能,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和自己粗心大意有直接关系。 大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兰,他不仅是个知恩感恩,重情重义的孩子,学习还特别好,要是真被劳教,肯定会影响他的前途,所以小兰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志被劳教。 几个人经过分析,觉得解决这件事最关键的点是要证明大志从谭勇家偷出的玉镯子是小兰的,而最有说服力的证明人无疑是黄奇和田芳夫妻二人。 崔喜和小兰他们想到了这点,谭勇也想到了这点,而且在他们没有行动之前,他就领着自己的大姐谭红去了黄奇家里。 谭勇把大志偷盗玉镯子的事和黄奇讲了一遍,然后对黄奇说道:“我本来觉得大志是个孩子,不想追究他的责任,谁知道他的家人不知道感恩,反而倒打一耙,说其中一个玉镯子是他们的,真是恩将仇报!” “大舅,你实话实说,车医生的那个镯子是不是被你扣下了?”田芳觉得小兰绝对不是无理取闹,恩将仇报的人。 黄奇也有些怀疑,要是自己还给小兰的玉镯子是真的,大志肯定不会去偷玉镯子,所以田芳直接问谭勇,他没有说话。 还没等谭勇说话,谭红不乐意了,她瞪了田芳一眼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大舅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大舅不是那样的人,可车大夫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啊!要是这个玉镯子是大舅的,肯定和车医生的那个镯子不一样,刑警队应该很好判断啊?”田芳对谭勇一直有怀疑。 “问题是我的这个玉镯子和当初你们让我保管的那个镯子品相相近,不是行家根本分不清。玉手镯不是天然料那样具有唯一性,过去一些老的玉器加工家族在原料相近,手法一致的情况下,会生产出一批神似的产品,我的这个玉镯子和车大夫的玉镯子应该是同一个家族,同一批雕琢出来的产品,所以外行很难分辨,这就是我头疼的地方!”谭勇解释道。 谭勇的解释很牵强,连黄奇都有些不信,田芳更是不信,因为她觉得根本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而且她也从来没听谭勇提过。 谭勇看黄奇和田芳都不吭声,把一个玉镯子拿了出来,放到炕桌上。 “玉是养人的,小芳怀孕了,戴玉镯子对安胎有好处。你不是喜欢这个镯子吗?那这个镯子就送给你了!其实我上次就想留给你,就是怕你有心理负担才暂时替你保存!”黄奇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暗含威胁。 “大舅,我们也不是行家,我们也帮不了你啥忙啊?”黄奇听出了谭勇的弦外之音。 “我不用你们帮啥忙,你们别帮外人忙我就知足了!”谭勇说道。 “小奇,你大舅说了,县里化肥厂要招工,你大舅能帮你弄一个指标!”谭红说道。 “大姐,我可没打保票!要是小奇两口子认我这个大舅,我头拱地把这个指标拿下来,可他们要是眼里没有大舅,胳膊肘往外拐,我也不能热脸贴冷屁股吧?” “那是,要是他们是白眼狼,别说你不管他们,我以后也不认他们!小奇,你们现在表态吧!”谭红接口道。 黄奇和田芳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二人没有说话。 “你们俩啥意思啊?是不是瞧不起你大舅啊?”谭勇的脸拉下来。 “小奇,要是没有你大舅帮衬,你能有今天吗?你可不能丧良心,你要是不表态,我今天就撞死在你家!”谭红也急了。 “妈,要是那个玉镯子是大舅的,我们肯定不会替别人做伪证!”田芳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将了谭勇一军。 “姐,咱们走吧!”谭勇黑着脸,转身就要走。 “老天爷啊,你快看看吧!都说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看看咱家这花喜鹊,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我活着还有啥意思?我撞死得了!” 谭红说完,虚张声势地要撞墙,黄奇赶紧抱住谭红,谭红一边哭喊,一边不停挣扎。 谭红闹起来,黄奇没了办法,只好大声喊道:“妈,你就别闹了,我谁都不管,行了吧?” 谭红立刻停止了哭闹,擦了擦眼泪说道:“你说话可得算数,你和田芳谁都不许去帮外人对付你大舅,要是你真做了对不起你大舅的事,我就吊死在你家大门口!” …… 谭勇和谭红走后,田芳问黄奇:“你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不能让我妈吊死吧?”黄奇也很郁闷。 “那咱们这么做,对得起车大夫吗?人家费心费力地让我怀了孩子,结果我们还要帮你大舅贪人家的玉镯子,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