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蕙第二天早上就和姐姐辞行,准备和刘大明回自己的老家。 临行前,唐蕙特意把虎老七叫到一边,好一顿训斥,警告他不许再做不靠谱的事,否则定不饶他。虎老七心中有愧,而且唐蕙两次舍命救他,所以在唐蕙面前唯唯诺诺,根本不敢反驳。 唐蕙和刘大明走了,虎老七因为手指有伤,没办法代替唐兰去蚕场上工,自己又不能在家闲着,于是找到小成子,希望小成子给他派个单手能干的工种。 虎老七一走就是很多天,音讯全无,这让小成子很有意见,本来不想给他派工,可看到虎老七期盼的眼神,也就心软了,就给虎老七派了个看水的活,尽管看水的活工分少,可毕竟比不干强,虎老七高高兴兴地上工去了。 虎老七回来了,唐兰很高兴,而一墙之隔的小兰却为了柳阳的事备受煎熬,整日愁眉不展,夜不能寐。 不仅如此,小兰从巴图回来后,安景海就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小兰去巴图之前和安景海请假,安景海没有批准,结果她私自去了巴图,这让安景海大为光火,认为小兰折损了他的威严,所以小兰一回来上班,安景海为了惩罚小兰,居然把小兰调离了中医诊室,让她在卫生院打扫卫生,干些勤杂的事务。 小兰知道自己私自旷工安景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安景海让她干勤杂她一点没觉得意外,也没有和安景海争辩,脱下白大褂就去干活去了。 安景海为了收拾小兰,对小兰横挑鼻子竖挑眼,本来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子在他的监督下,小兰不得不扫了一遍又一遍。 安景海颐指气使,看着小兰吃瘪的样子心中高兴,可他没高兴两天,麻烦事就来了。 小兰现在是明德卫生院的招牌,很多患者都是慕名而来,小兰去巴图本来就耽误几天班,如今回来后还不能在自己的岗位上,这让几次扑空的患者开始有了意见,于是安景海的办公室被一次次敲响,让安景海不胜其烦。 尽管患者和及亲属强烈要求小兰回中医诊室工作,可安景海觉得这样让小兰回去就等于打自己的脸,所以一意孤行,不肯让小兰回诊室给患者看病。 安景海为了耳根清净,干脆在卫生院门口贴了一张对小兰处理结果的通告,通告把小兰说得一无是处,好像小兰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患者不管小兰是否犯错误,他们只知道小兰看病看得好这就够了,于是一些患者和家属联合起来,在卫生院吵吵闹闹,要求安景海给小兰恢复工作。 安景海虽然也头痛,但依然很强势,不肯答应大家的要求。 明德公社本来就不大,论起来很多人都有些亲属关系,于是有些患者找了些有身份地位的亲戚给安景海施加压力。 安景海非常生气,认为这些人就是给自己眼罩戴,他觉得自己反正在卫生局有靠山,所以不管谁说情,他都不给面子。 安景海的态度惹恼了不少人,于是他们组织了一批人去公社大院闹事,看热闹的人也跟去了一大堆。 公社的领导得知原委后非常生气,黄丰年马上给安景海打去电话,让他赶紧给小兰恢复工作,可安景海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连社长黄丰年的话也不听。 “黄社长,不是我驳你的面子,实在是这个车满凰太不像话了,无组织无纪律,我行我素,若是轻易就让她恢复工作,别的医生效仿她,你让我怎么管理?”安景海振振有词。 “我不关心你怎么处理车满凰,我关心的是这些人闹事怎么解决,你告诉我,怎么解决?”黄丰年非常生气。 “要是这些人一闹就让车满凰恢复工作,那也太没原则了!”安景海还是不肯让步。 “你少跟我说这么多废话,你就说怎么解决?”黄丰年语气开始变得生硬。 “黄社长,我觉得我们必须坚持原则,一定要和这种不良现象作斗争!”安景海上纲上线。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安景海你真行,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我找人管你!”黄丰年说完,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安景海冷静下来,有些后悔,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挺了。 可没过多久,卫生局局长杨福海亲自打来了电话,把安景海骂了个狗血喷头,骂他不懂得为官之道,居然连社长也得罪,更是骂他处理问题不懂变通,最后命令他立刻恢复小兰的工作,并且去给社长黄丰年道歉,否则就撤了他这个卫生院院长。 安景海放下电话,立刻就蔫了,让人传话给小兰,立刻恢复她的工作,然后硬着头皮去黄丰年办公室赔礼道歉。 黄丰年可不是好说话的人,话没说几句就把安景海连骂带损地撵出办公室,安景海没有办法,只好灰溜溜地回了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