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快起来吧,你再这样,我给你跪下!”小兰一边说一边就要跪下。 “好,我起来!”赵老四赶紧站起身来。 “大嫂,我想把老七带回牤牛角!”赵老四说道。 “带回你家去?那能行吗?你丈母娘她?”小兰的话说了一半,但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担心赵老四的丈母娘张巧珍根本不会让虎老七进家门。 “自从上次老神仙去了我们家以后,她变了许多。反正我不能把老七独自扔在这里,不然我不放心!”赵老四尽管生虎老七的气,可毕竟是一奶同胞。 小兰没有说话,她已经和虎老七离婚了,不可能张口要求留下虎老七。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不知道为什么,小兰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我明天一早就走,一会儿我去找小成子,老七现在这样子肯定骑不了自行车,我让小成子明天派个马车送一下!“ “那也行!”小兰点了点。 “那我现在去看看老神仙去!” 赵老四说完,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过身来说道:“大嫂,要是老七好了,还有心跟你过,你还要他吗?” 小兰没有想到赵老四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赵老四叹了口说道:“我明白了,其实我就不该问!大嫂,不管将来你们咋样,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认你,以后不管有啥事,你找人给我捎个信儿,我赵老四随叫随到!” “我知道了,四哥,你多保重!”小兰觉得鼻子酸酸的。 赵老四出了西屋,敲了敲东屋门。 “是老四吧?快进来!”屋内传来杜王母的声音。 赵老四一进屋,跪下来就开始磕头,杜王母了解赵老四的脾气,没有作声。 赵老四起身,从口袋里掏出十几块钱,放到炕桌上说道:“老神仙,我也不知道你爱吃啥,这点钱你买点吃的吧!” “你磕的头我收下了,这钱我可不要,因为钱对我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杜王母摆了摆手。 “老神仙,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想问问您!”赵老四转移了话题。 杜王母点点头。 “您这么大能耐,怎么能看着小兰他们离婚不管呢?”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我可以教小兰的医术,可是这感情的事我却无能为力。我一辈子都未曾娶妻,哪懂得红尘中那些爱恨纠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强求不得!” “嗯,是老七没有这福分,他配不上大嫂!”赵老四说道。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赵老四告辞走了。赵老四紧接着又去找了小成子,说好了马车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赵老四穿衣服的时候,发现昨天给杜王母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杜王母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不由得摇了摇头。 吃过早饭,小成子亲自赶马车过来了。 “你怎么亲自来了?”赵老四很纳闷。 “大伙都挺忙,还是我去跑一趟吧!”小成子苦笑着说道。 赵老四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大家不想送虎老七,害怕招上晦气。 马车上铺好了被子,虎老七被赵老四背到马车上,却仍然睡不醒,他就像很长时间没睡过觉一样,睡得昏天暗地。 虎老七走了,没有人相送,只有小兰站在大门外,一直看到马车没了影,她才进了大门。 虎老七走了,可关于他的话题却仍未停止,人们在鄙视唾弃他的同时,都对小兰抱以同情。于是经常会有家庭妇女去小兰家,有的真心安慰,有的却是想从小兰嘴里套出点大家不知道的新鲜事。 可这些妇女发现,小兰并不是想象中的怨妇,无需安慰,她有条不紊地过着每一天,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其实只有了解小兰的人才知道,小兰善良但绝不软弱,相反她有着执拗的坚强,她就是八月的桂花,不管有没有霜降,依然努力绽放,依然散发清香。 小兰每天都忙忙碌碌,照顾老的照顾小的,上工出诊,晚上还要抽出时间学习银针技艺,她就像个的陀螺,不停转动,但从不叫苦,因为她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她必须坚强。 虎老七走后的第二个星期天,黄老大又来了,他这次还把姥姥也带了过来,这让小兰非常高兴。 黄老大知道虎老七已经被赵老四带走了,心情低落,把姥姥留下后就走了。 姥姥的到来让小兰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她帮小兰做饭哄孩子,到了晚上还会给孩子们讲故事。 姥姥是个有学问的人,她讲得故事既生动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