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崔喜一脸无辜的样子,心中更加鄙夷,狠狠瞪了一眼崔喜,把头扭向窗外。 崔喜不知所以,对姑娘的表现难以理解,觉得这姑娘看起来很漂亮,但却有些神经质,于是摇了摇头,又靠在椅子背上打起盹来。 随着大客车的颠簸,崔喜渐渐又睡着了。 当熟睡的崔喜随着大客车的颠簸,慢慢将头靠向姑娘的时候,一直保持戒备的姑娘再也忍不住了,快速站起身来,大声骂道:“流氓!” 姑娘一站起来,崔喜的头落了空,立刻清醒过来。 “你是骂我吗?”崔喜看姑娘怒容满面地看着自己,皱起眉头问道。 “不骂你骂谁?”姑娘气愤地说道。 “我说丫头,看你质彬彬很有素质的样子,怎么能乱骂人呢?”崔喜也有些生气。 “乱骂?你自己干啥了,你自己不知道吗?”姑娘反问道。 “我干啥了?”崔喜的确不知道自己做啥了。 “干啥了?你这个流氓一直把头往人家姑娘肩上靠,我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这车上这么多人,你就耍流氓,看来你是个老手啊!”后座一个小胡子青年出声替姑娘打抱不平。 崔喜这才知道姑娘为什么骂自己,赶紧道歉说道:“哎呦,真是对不起,我睡着了,不是故意的!” “姑娘,咱俩换个座位,免得让坏人占便宜!”小胡子青年在后桌说道。 姑娘感激地说道:“那谢谢你了!” 崔喜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解释,躲开空间让姑娘出了座位。 姑娘在后桌坐好后,小胡子青年故意撞了崔喜一下,坐到崔喜里面。 “你是哪里的三毛野兽,我怎么不认识你?”小胡子青年坐下后,斜睨着崔喜,话语中充满挑衅。 崔喜懒得理他,把头靠在椅子背上闭目养神。 “哎呀,你他妈的挺牛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问你话你敢不答?”小胡子青年有意在姑娘面前显示自己。 “你嘴巴干净点!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崔喜动了气。 “我是牤牛屯的姜友庆,人家都管我叫大庆,明德屯的贾家哥三是我表哥,明德公社一把手郑权媳妇贾红梅是我大表姐!别说骂你,你要是再敢得瑟,我削你满地找牙!”小胡子青年大庆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明德屯的贾家哥三能打能闹,一般人都知道,而郑权是一把手,更是全公社都知道,姜友庆把这些人同时抬出来,一来是向崔喜示威,二来也有向姑娘显示自己身份不凡的意思。 崔喜看出小胡子姜友庆是个狐假虎威的货,实在没心思和这样的人纠缠,于是鼻子中哼了一声,没有再搭理他,再次闭目养神。 崔喜轻蔑的态度让姜友庆心里很是不爽,于是用拳头一怼崔喜,骂道:“你个臭流氓还挺能装蒜,是不是你爹和你妈种你的时候,倒着把你种的?” 姜友庆说完,周围的乘客发出哄笑之声,姜友庆更是站起身来肆无忌惮地大笑,一边笑一边偷眼看后座的姑娘。 这些乘客中有人认识崔喜,他们知道崔喜的身份,所以都没有跟着起哄,带着同情的眼神看着姜友庆。 “姑娘,你放心,有我在,啥流氓我都能让他变成狗屎!”姜友庆得意地对姑娘说道。 姑娘虽然不喜姜友庆的粗俗不堪,但毕竟人家是替自己出头,于是礼貌地冲姜友庆微微点了点头。 崔喜顾忌自己的身份,强忍住怒火,威严地说道:“你再出口侮辱我的家人,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不客气?还他妈的整词,啥叫侮辱?我就侮辱了!我不仅侮辱你爹妈,我还要揍你呢!”姜友庆以为崔喜怕了他,得寸进尺地一边骂着,一边挥拳就向崔喜的面门打去。 崔喜是何等的伸手,姜友庆的拳头还没到他的面门,他已经迅捷地一把抓住姜友庆的手腕子,然后反向一扭,姜友庆立刻发出痛苦的叫声,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 崔喜站起身来,将姜友庆的胳膊拧到他的后面,然后用另只手抓住姜友庆的后脖领子,直接将他生生拎离地面,一使劲将姜友庆扔到过道上。 姜友庆的脸和地面直接来个亲密接触,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车上的乘客立刻发出阵阵惊呼声。 时值寒冬季节,姜友庆穿得厚实,并没有受伤,但在姑娘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立刻让他恼羞成怒,嘴里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一边爬起来就要冲向崔喜。 旁边一个中年人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告诉了崔喜的身份。 人的名树的影,崔喜力杀三头狼和破获杀妻案的事迹在明德公社广为流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