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尽管跑得很快,但还是被几个看热闹的邻居看到了他的狼狈相。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赖光屁股走在大街上的囧事被很多村民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 虎老七刚回到家,就从窗户看到了小兰挎着医药箱,背着小松从大门口经过,虎老七连衣服都没来得急换,跑出家门,偷偷跟在小兰后面。 小兰傍晚出门,是为了到柳河屯给华建军的媳妇李淑敏治疗颈椎病。她已经去了三天了,因为白天要下地干活,所以她都是吃过晚饭,才有时间去给李淑敏针灸。 小兰背着孩子急匆匆地走在夜色里,却不知道虎老七怕她有危险,暗自跟在她的身后。 小兰到了李建军家里,给李淑敏做完了针灸,不做任何停留,赶紧往回走。 小兰刚出柳河屯的村口,远远看见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画着龙迎面而来。借着手电的余光,小兰仔细一看,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真是冤家路窄,迎面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农机站的温金祥! 温金祥明显喝了不少的酒,自行车骑得曲里拐弯,嘴里还哼着二人转。 温金祥看有人打着手电迎面而来,于是把眼睛眯起仔细辨认,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是小兰。 温金祥立刻跳下自行车,把自行车支起来,斜眼等着小兰过来。 小兰对温金祥厌恶至极,她紧紧握着揣在怀里的剪刀,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站住!”温金祥伸开双臂,挡住了小兰的去路。 “让开!你要干什么?小兰不卑不亢地说道。 “让开?没那么便宜!你野男人苗小成找人给我腿打折了,到现在都没好利索,你说这笔账怎么算?”温金祥恶狠狠地说道。 “你少血口喷人,信口雌黄!赶紧让开!”小兰柳眉倒竖,杏眼圆整。 “我信口雌黄?要不是他妈的苗小成干的,我温字倒着写!他妈的把人打了不说,看病的钱也不拿,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泥捏的?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绝对饶不了你!”温金祥满嘴酒气,摇摇晃晃。 “我再说一遍,给我让开!”小兰眼睛喷火。 “你个死矬子,我就不让,你能把我咋地?”温金祥一副无赖像。 小兰也不吭声,从怀里掏出剪刀,紧紧握在手里,大声说道:“你要是再拦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温金祥见小兰掏出了剪刀,心里有些紧张,但酒壮怂人胆,他一伸手直接去抢小兰手里的剪刀。小兰用剪刀横向一划,剪刀尖一下子把温金祥的手掌划破,鲜血立刻滴落下来。 “死矬子,你还真敢扎啊?我他妈的打死你!”温金祥一见手掌被划破了,立刻恼羞成怒,一伸手把夹在自行车后座防身用的搞把拿起来,劈头盖脸向小兰头上打去。 小兰顾忌背后的小松,不敢乱躲,只好暗咬银牙,眼睛一闭,把胳膊架在脑袋上,想硬生生抗下这一棍子。 小兰没有等着镐把砸在胳膊上,却听见温金祥吃惊的叫声,她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温金祥的手腕子被来人死死攥住。 “你他妈的谁啊?”温金祥骂道。 “我是你爹,虎老七!”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虎老七。 “我管你虎老七还是猪老七的,你他妈的给我滚一边去,少多管闲事!”温金祥不认识虎老七。 “我看你就是欠揍,我虎老七的媳妇你都敢欺负?”虎老七说完,右手使劲把温金祥往怀里一带,肩头下沉,使了个大背胯,把温金祥狠狠摔在地上。 小兰看虎老七在关键时刻出现,心中一暖,刚才的紧张无助立刻烟消云散。 温金祥背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他爬了几下才爬起来,手指着虎老七骂道:“你个活王八,媳妇卖,你还给数钱!” 温金祥骂人的话实在恶毒,虎老七气得虎目圆睁,一把抓住温金祥的手指,使劲一掰,温金祥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之声。 “我让你嘴欠!”虎老七一边骂,一边狠狠抽了温金祥一个大嘴巴。 温金祥被抽得口鼻窜血,眼冒金星。他用另一只手在脸上一抹,拿到眼前,看到满手是血,立刻恶狠狠地看着虎老七说道:“行,你牛,我今天喝酒了,打不过你!你敢不敢约个时间,咱们再干一回!” “约你奶奶个腿,你给我滚蛋!要是以后再敢欺负我媳妇,我弄不死你!”虎老七松开手,一脚把温金祥踢翻在地。 “走,媳妇,回家!”虎老七拎过小兰肩上的医药箱,温柔地说道。 虎老七的称呼让小兰脸一红,这还是小兰第一次听虎老七在外人面前这样称呼自己,她看了看狼狈不堪的温金祥,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