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大人手一挥:“你们都愣着干嘛,快点动手,杀了他们!” “是,大人!” 刀在风中“呜呜”作响,无数大刀一起砍下! “公子,小心!” 仁七手持长剑飞出,只听“咣……咣……咣……”的声响,几把大刀全都被长剑击落。 乾大人面色凝重,他举起乾坤刀朝仁七冲来,眼见刀就砍在他的小腿上,慌乱中,仁七右脚踢出一把横在地上的弯刀,乾大人躲闪不及,那弯刀正中他的脑袋,顿时脑浆迸裂,一命归西! “不好,乾大人被杀啦!”小兵们边跑边喊:“快,快去禀报漠北王!” “公子,我们闯了大祸,这里不能久呆了!”仁七急忙说道。 “嗯,我们马上便走!”葶玉公子点头说道。 “公子与大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姑娘莫要自责,这帮狗官仗着一点权势就为非作歹,草菅人命,根本就不把百姓放在眼里,我早就看不下去了!”葶玉公子异常气愤地说道。 “是啊,这姓乾的狗官在沔国烧杀抢掠,死在他手上的无辜百姓也有上百人了,今日总算出了一口怨气!” 仁七怒道。 “小女念奚,本是虞粱小镇的一名绣女,不想却牵连了公子,请受小女三拜!”白衣女子说罢,突然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念姑娘快快请起!”公子忙将她扶起。 “公子,这里不易久留,前方五里处有一处住宅,名为奚凤院,你们且去避避风头吧!” “怎么,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走不了,就算死,我也要留下!”女子决然说道。 “为什么?”公子茫然问道。 “公子请看,这方圆数十里的绣花亭,本是我念家世代相传的族业,如今已被战争摧毁的破败不堪,我的额娘为守护这片亭园被雁国的:士兵杀害,她走了,我就要坚守下来!” “念姑娘,这绣花亭对你的家族很重要吗?” “嗯,很重要!”女子轻轻点头,柔声说道:“我的家族自早以刺绣为生,而绣花亭世代相传三百余年,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胆怯和懦弱而被先人贻笑。” “说的好!”公子道:“不过,这里很危险,你一个人留下有什么用呢?乱世成殇,先保全性命,待日后重建家业,光宗耀祖也不迟!” “多谢公子的好意,小女不求光宗耀祖,只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公子大恩大德,念奚永世不忘!”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锦盒,双手递向公子:“这里有小女的一幅《国色生香》刺绣图,请公子收藏好,若是有缘,明年的今日,我们绣花亭再叙!”女子眉目爱恨交织,泪光微微! “好,一言为定,念姑娘,珍重!” “公子,保重!” 一年之后,绣花亭依旧百花烂漫,葶玉公子怀揣刺绣仆仆而来,天空落下几滴雨,雨点儿打湿了柔嫩的花枝,也潮湿了公子的心情! 他,并没有等到念奚的身影,坐在亭子里的却是一位花甲老人:“我听说,一位公子会来等人,是你吗?” “是的,是我!”公子答道。 老人蓦然道:“公子等的人,可否来过?” “她还没有来……” “请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名为念奚!” “念奚?她是你朋友?” “是!” 老人叹了口气:“可惜你记得她的名字,却等不到她的人!” “为什么?” “因为这世间,她从未来过!” “不可能,她曾来过的!” “人生本无意,来去亦无痕,公子知道便好!”老人说完转身离去! “我终究是来迟了吗?”公子眼角湿润,他仰天长啸,慷慨激烈,他的容颜旖旎淡化了风景,却只剩一场锦绣传奇,他怕错过最好的光阴,可是,越忘记,越刻骨铭心,越沉迷,越遥不可及…… 一纸素笺,道不尽红尘情仇,一幕繁华,掩不住乱世成殇! 此事不提!且说若谷手握竹简,两眼茫然,心中却道:大道无多子,唯在清静一法门,故静字诀,乃为修道第一诀,大道以无心为体,忘言为用,柔弱为本,清静为基,而世人皆在纷纷扰扰的乱世中苦苦度日,又岂能感悟到静的奥秘! 他便将竹简收起,又小心翼翼地放入石碑之下,说道:“姑娘,潭水已退,我们快快离开吧!” 柔情见状问道:“若谷,既然有缘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