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部门虽然没有硅铁,但是铁芯的发电机还是能制造的,无非是能耗更大,效率更低。在那些必须使用电力的场合非常有用。蒸汽机效率更低,但是带动这些发电机也无问题。 至于供水问题,北侧供水由火烧破水库引水到梨屋水库。南侧供水由春江水库负责,儋州主要城区则是由北门江供水。 当然,这几个水库和配套的干渠、支渠现在都在纸面上,好在总体上规模不算太大,按照企划院的计算,第一个五年计划内可以完成。 铁路在工业园内设立儋州西站,站点虽在设白马井和设洋浦两个选址之间没有决定,但是总得要求是尽量深入到工业园中。该站作为枢纽站为工业园服务,线路布置应该尽量能让各厂共用同一单线支线,火车环各厂之间运行。儋州西向东连接儋州站,再从儋州站延伸出去发往临高和南宝。接入路网。 …… 自然,这么宏伟的蓝图更多的是“鼓舞人心”,到底能实现多少项目,能在多少年里实现,不管是提出倡议的化工口还是批准计划的企划院,其实心里都没底。但是双方在公开场合都表示出一种“信心满满”的态度来。 正因为这种隐忧的存在,使得季退思对这个项目小心翼翼,生怕在哪个环节搞砸了――真要出了问题,化工口以后也别提什么话语权了,老老实实干活就是了。 但是大伙显然并不能理解他的担忧。对总体规划不断的品头论足,还有人觉得这个规划“太保守”,建议在工业园内增加钢铁厂、木材加工厂和砖瓦厂和水泥厂,作为工业园建设的配套。另外再增加一些轻工业企业,吸纳工人的眷属。 …… “……最后一项,也是大家最关心的。政务院给了我们批复,原则同意了我们在儋州工业园管委会的行政级别为县级,和儋州是平级的。” “为什么不是大区级?至少也应该是副大区级!” “当初建葛洲坝,三峡的时候,都可都是副部级单位,下属公司的正职都是厅级!湖北全省都要配合!我们这个工程对元老院的意义比三峡更大吧?搞个大区级一点不过分!” “不是我们要官帽子,级别太低说话不好使!” “要我说,政务院里应该有一个专门的工业委员会或者联席会议!全权处理所有的工业事项,其他部门不能干涉,只能按照我们的要求进行配合!” “哪个敢不配合,先断水断电,断化肥断农药,断炮弹断火药,看哪个部门以后再敢在咱们面前牛逼!” “都说元老院里大夫最牛逼――谁也不敢说自己一辈子不生病不落到大夫手里。不过没了药看大夫还怎么牛逼。” “哈哈哈……” …… 季退思的脸上露出了呆滞的笑容,这些言论不是第一回听到了。实话说,私下里随便扯个淡倒也无所谓。但是这是正儿八经的“研讨会”,照规矩要有“会议记录”抄送给相关部门,还要大图书馆留档。 他示意了下负责记录的徐营捷,他默默的点了下头,没有动笔。 “大家不要越扯越远了。”季退思摆摆手,把这脱缰的发散讨论拢了回来,“现代社会的重要特征是系统性合作,大家不要过于突出某个部门某个人的重要性――不利于团结。” 下面有人嘀咕道:“团结个屁……” 季退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总算他余威犹在,让对方闭了嘴。 “管委会的人员编制和配备,目前还在具体的编制中。不过明处和我说了,元老干部的配置是三个,一正一副一个总工。一个正职抓总,副职专门搞外协对接,总工具体负责技术问题。他的建议是我们可以先讨论具体的人选。按照二比一或者三选一的比例上报候选人。” 这也算是应有之义,别看大家对级别扯淡十分热情,具体到行政职务上反而没什么积极性了。这个名声堂皇的“管委会”要干得事情即多又杂,还要对接元老院的多个部门进行外协。烦难程度令人望而生畏。 眼瞅着一干人都沉默不语,季退思暗暗好笑,说:“既然这样,大家以后慢慢讨论就是。只要在规定日期前提出人选就可以了。” “为什么非要按照二选一呢?我们这里推举好了不就是了?” “因为组织原则吧。”季退思猝不及防有人会这么问,回答道。 “凭什么要明朗来决定谁来当头头?我们自己决定完了不就是了,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季退思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怎么回答。自打明郎当了组织处长,一手创立了很多干部任免、考察、编制方面的规则,元老院这些年来都是按照这些规则运行的。虽说对人选、职务设置这类细节问题有过争论,从来也没有人质疑过规则本身。 他想了想说道:“既然大家有疑问,我们可以把这个问题记入会议纪要,做出质询。” “这个你用不着去质询,也不用找明朗。我这会就可以告诉你。”马千瞩看完会议纪要,笑了笑,“老季呀,看来你对共同纲领的学习也很不够呐。” “实话说,我对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的确不太感兴趣。”季退思说。 “因为凡是元老干部担任的职务,都是要经过‘提名’-‘组织处审核报备’-‘元老院批准’这三步走。明朗其实并不能决定谁能当领导,最终决定任命人选的是元老院。” “你这样解释我就明白了。” “‘一切权力归元老院’,是我们政权的核心思想。你是元老,我是元老,大家都是元老。元老的权力我们共同维护的。”马千瞩慢条斯理的说道,“解释明白了,大家自然就懂了。反正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