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的嘛,还有就是――”忻那春眼珠一转,“工作队里有个人,好像叫刘四什么的,和周寡妇打得火热,我们可以搞搞他。” 赵海谐也摇头了:“能听咱们的?他搞个没人待见的寡妇算得了啥,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赵大冲却狡猾的一笑:“黄花大闺女我们有啊……”说着斜了忻那春一眼。 忻那春把脸一横,骂道:“你们这群不要脸的臭男人。我呸,不去!” 赵大冲眉毛一竖,甩手就给了她一嘴巴:“妈了个X,不去?不去给老子滚!” 忻那春一掩着脸,呜呜啊啊的号哭着往里屋去了。 赵海谐有些不安,小声说:“侄儿!现在是用她的时候,还有她哥呢……” “您放心,她就是一贱皮子,不抽不快活。”赵大冲一撇嘴,“破鞋一个,还给我拿乔。” “话是这么说,不过好歹忻那日是她哥,你可得注意着点。” “没事,多操她几次就安稳了。”赵大冲轻蔑的说,“忻四自己都瞧不起这个妹子。这贱货不能给脸。” “嗯,不过你也有点分寸。兔子急了也咬人。”赵海谐知道这侄子一贯狂妄惯了的。只劝了一句就不再多说了。 他问:“刀枪之类有吗?” “有些兵器。”赵大冲告诉他,各家凡是武器都坚壁起来了,只是不多,“只有十来柄刀,三杆枪。还有几张弓――就是不堪用。” “少了些,不过也够用了,大不了叫大伙把柴刀和锄头也用上!”赵海谐知道如今不比过去,各家匪伙都把家当丢了个精光,临高缺铁,连农具置办起来都难,更不要说买刀枪兵器了。就算忻那日那边,眼下也没法给每个人都配上刀枪。 “三伯您放心吧。” …………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们谋划了一阵,赵海谐站起来身来,“你按计行事,趁着下雨天黑,我先走了。”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夜已经很深了。 第二天,还在继续下雨,杜雯带着人在村子周边走了一圈,下地的农民不少。见到她也多少有些笑容,有的还和她打招呼。杜雯觉得,虽然进展不大,好歹已经让大家熟悉了自己。 “也许,下面的工作会好做一些吧。” 正这么想着,忽然看到刘四正在不远处的一块菜园里劳作,十分的卖力。 “小刘和贫下中农交朋友真是不遗余力,是个好同志。”杜雯觉得自己真得没看错这人。果然是讲习所的优等生。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教会的那套封建迷信的厉害,还是我的群众工作厉害。”杜雯已经不自觉的把群众工作算作是她“自己”的了。 刘四帮着周寡妇锄完草,喝了些水。周寡妇的儿子来找他,说他妈找他回家去。刘四赶忙回到了周寡妇家。却见屋子里除了周寡妇,还有个穿得很干净,但是瘦得象猴一样的中年人。见他来了,赶紧一哈腰: “这位就是刘队长?”村里的人都知道,来得澳洲人,队长是最大的官。 “在下刘四,你是?”刘四觉得奇怪,周寡妇这里向来没人登门,他也不是临高人,没亲没故的,谁会找他呢? 瘦猴一样的中年人又是一哈腰:“小的叫赵海基,请刘队长赏光到家吃个便饭。” 眼看周寡妇一脸惶恐,刘四知道这赵海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想到在会议上杜队长给他们通报过基本材料,赵海清就是这个村的土著,这个赵海基也占着个“海”,大概是他的同宗。 平白无故的,这匪属忽然请他吃饭做什么,难道是要摆鸿门宴?他立马提高的警惕。但是不去的话,他又心痒难挠――毕竟这是个与匪属接触,掌握第一手资料的好机会。左思右想,正拿不定主意,赵海基说: “知道队长忙,今天就在不远的关帝庙借地方办酒。” 关帝庙他地方他知道,就在村口,一进院子而已。四面都是园子地,大约也不能有什么埋伏之类的玩意。就点头答应了。随着赵海基进了关帝庙。 一进去却吃了一惊,原本有些陈旧破落的庙宇收拾的干干净净。在殿宇台基下的石板地上搭起了凉棚,挂着灯彩,下面摆放着红木的几案,桌子上已经摆下了四干果四蜜饯四鲜果十二个小碟的下酒菜。刘四虽然是个土包子出身,但是过去在财主家当过下人,宴会没吃过总是瞧见过得――这是接待贵宾的规模。心里不由得有点发虚。 赵海基请他在主位落座,给他斟上酒:“刘队长,乡下没什么好吃的。” 刘四赶忙说:“我不是队长,不敢乱了规矩!就叫我刘四好了。” “这可不敢,那就叫你四爷吧。”赵海基先灌了碗米汤给他。说到这儿,他不往下说,高声的冲殿基另外一面的临时伙房叫唤,“菜好了没有?” 厨子过来又搬来八个冷菜的瓷盘。 “请吧,没啥好菜,酒得多喝一樽。请吧。” 两人坐在桌边,一面喝着,一面随意说些农事上的事情。厨子一碗一碗把菜送上来,空碗空碟收拾去。过了一会又送上烤得一大盘子烤得香脆的乳猪,还有四个配菜。 “尝尝这乳猪,”赵海基殷勤的布菜,“这可是临高的特产,香脆滑腴,连广州的大户都爱吃!” 刘四虽说在讲习所吃得还不坏,但是能够大口吃肉的机会是极少的。烤的香喷喷油吱吱的乳猪勾得他馋虫直冒,吃了一筷子就停不住了。 赵海基殷勤地劝酒,嚷得热乎乎,三二樽烧酒,把个刘四灌得手脚飘飘,警惕性也小了不少。 “咱们这些挂上来号的人家,以后还得请您多在两个女官家面前多多美言啊。” 刘四这会胆气被酒一催,上来不少。他觉得浑身发热,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