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么,缺煤就派驳船去运。”马千瞩在会议上很不耐烦的说,“1500吨的运载量,就算是从越南拉回来也够烧几个月了吧?” “你说得容易,越南也有个朝廷。” “后黎朝吧。” “沐猴而冠――”席亚洲对此表示轻蔑,“干脆派个远征军去灭了它丫的。” “可别这么说,猴子这时候还是还够狠的。我们这点人马去干它有点累。”于鄂水说,“对于已经建立起稳定政权机构的地方,我们没法象欧洲人在黑非洲那么乱搞,只有和他们去贸易了。” “那也得是不平等贸易――”席亚洲忽然变得满怀民族主义的激情,“有大炮就有贸易。” “好了好了,先别扯太远,”马千瞩打断了席亚洲的抒情,“下面我谈下关于军队的问题。” 穿越者在第一次反围剿胜利,继而剿灭了苟家之后,在临高打开了局面,赢得了一个和平的建设时期。但是应该清醒的认识到,随着他们登陆的日子越来越长,举动越来越大,各方面的目光也终将会注意到穿越者们身上。无论是海盗还是大明,预计都会在最近一段时期对穿越者采取行动。因此,他向委员会和全体穿越者要求:尽快建立新军。并形成完善的训练-作战体制。 从中长期来看,穿越者的作战骨干力量必然是以这个时空的原住民为主的新式军队,无论叫它“新军”、“土著军队”都好,其核心思想是一样的。穿越者在人力资源上的极端弱势,即使全部充任行政官员和技术人员都显得力不从心,更不要说去当兵打仗了。 以穿越者为主要力量的现有军队必须解散从新组建成新军。目前在军事组内长期服役的人员,已经超过了全体穿越者人数的10%以上。这些掌握了现代技术和思想的人在担任着大量的巡逻、警戒和小规模作战,这是对人力资源的严重浪费。 预计中新组建的军队――马千瞩提议叫“新军”,而不是什么“土著军队”,以示和未来等级更低的军队作为区别――士兵、士官都是明朝人。随着军队规模的扩大,未来的军官团也将以明朝人为主 新军的兵员将主要来自农民和旧军队,尤其是卫所制度下的一般军户。他们在训练后将充当主要的士官。新军军官初期以穿越者为主,逐步补充军校学员,因此应尽快建立义军军校。军校初期学员以本地童生、有文化的士兵为主。早期军校可以考虑和行政官员学校、技师学校合编办学。如果没有这个条件,也可以考虑采用教导队的形式进行军官养成。 新军实行一长负责制,但在各个级别都组织士兵委员会,士兵委员会有权反对军官关于作战以外的命令,如主官坚持意见应服从,但士兵委员会有权力向上级主官乃至穿越者的军事部门提出上诉。士兵委员不得在军事部门复核以前被处决,即便在火线上。虐待士兵将受严惩。 新军实行职业兵制度。军官和士兵都享受职工待遇,拥有优惠分房和自留地,并免费使用新品种农作物(其他使用新品种农作物的农户第二年有额外税)。事实上,新军的人力来源就是新作物节约的人力。 “这个,我提下意见。”何鸣说,“明军的情况我不了解。但是军队长期不打仗,往往会有许多不良风气,79年我们打越南前部队也有很多问题。明朝军队这种典型的旧式军队里的士兵素质到底行不行,不会招来很多兵油子么?” “你还是解放军出身呢,”张柏林插话,“你就忘记了战无不胜的政治工作?当年的解放战士不都是gmD那样的旧军队里来的,一样被改造了。” “你会搞政工么?”何鸣对张柏林的话表示怀疑。 “放心吧,我一定搞定。”张柏林信心满满。 马千瞩说:“何鸣说得有道理。我们时间不多,没多少时间給他们转变思想。对旧军队的人员要多做一些甄别。” “我们自己派人担任基层军官,把头开好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个紧箍咒一上,风气自然就正了。”席亚洲回忆了他在盐场村训练民兵的过程,“……主官自己行得正,样样做表率,下面的小头目就不敢乱来,老话怎么说来着?一正压百邪。” “关于兵员从军户中招募恐怕是靠不住的。”于鄂水说,“明末的军户和老百姓也差不到哪去,基本就是军官的佃户,而且老弱病残居多。” “但是他们苦大仇深么。”马千瞩说,“就临高来说,军户比老百姓苦多了。这里的老百姓当佃户长工的都比他们日子要好过的多。” “从黎人那里招募士兵。他们都在山地,可以组建山地步兵。”魏爱文又开始鼓吹他的黎人部队的想法――最近他经常跑黎区贸易,已经和当地人建立起了一定的感情基础,为此他私带的打火机消耗了不少。 “与其招募黎人不如招募苗人。”于鄂水提醒道,“黎人和这里的汉族有很深的民族矛盾,我们只能徐徐化解,不能轻易的给予武装,手里有了好家伙,胆气就壮了。万一这支黎族武装出了点什么事情,我们就是猪八戒照镜子。” 海南的苗族是黎人大暴动的时候,从广西随明军来海南作战的苗军就地解散后留下的。因为来得晚了,只能落户在高山上,多半給黎人的峒主和汉人地主当长工或者佃户,也有纯粹打猎为生的。生活较之黎人更艰苦。在海南历史上,苗人与汉人的关系比较好。 “本地有苗族吗?” “有,有,”魏爱文赶紧说,“那南峒的朱峒主说离他们那里不远就有个苗寨。有百来户人家。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