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面对市丸银的说辞,微笑着说道:“你以为那时候我没有发现远远躲着的你吗,银?” “当我成为一个死神后,我才知道那时候您应该发现的。进入五番队的时候也在想,像我这样的小鬼您应该早就忘了才对,现在看来您没忘记,就这样还将我放在你身边?” “这又有什么,我很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有自己的谋算,但没想到是这样的,真是让我失望啊,银。” 蓝染摇摇头,他对市丸银的期待要远胜过东仙,一度也非常看好对方。哪怕是抱着不知何时取自己而代之的想法,那也很有趣不是吗? 他伸出左手,以一种绝对无法拒绝的口吻说道:“把崩玉还给我吧,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银。” “怎么可能还给你呢,蓝染队长?”市丸银说着,偏过头朝着宏江:“虽然我现在也不能把崩玉给你,但我想,蝶冢先生你是可以保护我的对吧?” 宏江冷着张脸,“我对崩玉没兴趣,而且,我不认为你已经夺走了崩玉。” 市丸银疑惑地看着手上的崩玉,他搞不懂宏江究竟是什么意思,顺着对方的手指看去,是似乎正在溃散的蓝染。 “神杀枪的刀屑可是有剧毒的,直接作用于对手的细胞并加以融解。”市丸银笑着解释道:“所以只要崩玉还在我手上,蓝染队长这次就完了,蝶冢先生这种时候不会不顾全大局吧?” 宏江叹着气摇了摇头,“这不是我顾不顾全大局的问题了,而是一切都太迟了,市丸。” 顺着宏江手指望去,市丸银见到的是胸间已经开了一个大洞的蓝染,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想法进行,他不明白宏江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一股强大到难以言喻的灵压从蓝染身上爆发,对方胸间的空洞已经不再继续扩大,身后微微鼓起六个小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变化绝不是正常该有的,哪怕先前的灵压是蓝染在抵抗体内的融化,但其体表的变化却是不正常的。 并且,市丸银能够感受到,对方正逐渐变得更有生命力,虽然只是种感觉,但这感觉却无比真切,就好像看着一个人逐渐变成虚一样。 “蝶冢先生,这……” 话还没出口,市丸银手中的崩玉就剧烈地震动起来,像是受到某种召唤要立刻飞出去一样,而它要飞向的目标,想都不用想,正是不远处的蓝染。 “这是?” 市丸银下意识将崩玉攥得更紧了,他不明白,明明已经失去了崩玉,蓝染的表现为何这么像是在‘进化’? “你先退下吧,市丸。”宏江这时候微微上前一步,将其隐隐护在身后:“也别执著于崩玉了,防守吧。” “可……” “还不明白吗?分离并不意味着打断了融合,崩玉就是这样的东西,恐怕从他将其放入体内开始融合那刻起,仅仅是将他和崩玉分离,就已经无法打断融合的进程了。” 宏江沉声说道:“现在的蓝染与崩玉间的关系不单单是如同手足那般,恐怕,他们间的联系比你想的更加紧密,是超过我们理解的一种存在。” 话虽如此,但这时候要放手市丸银又怎么能甘心?为了给对方致命一击,他已经忍耐了数百年了,在他伪装自己强忍仇恨的岁月中,他每时每刻都在期待这这一刻。 而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对面的蓝染又发生了变化。 背上的六个小包突然张开,成为三对仿佛蝶翼一般的翅膀,抬起头,眉心的位置多了条仿佛眼睛一般的缝隙,看上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市丸银手上的崩玉震动得更加剧烈了,宏江一声厉喝还是没能让他防守,只见他身影一瞬,下一刻人就不知道往哪去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蓝染,他眸子中满是冷漠,先前惊人的灵压猛地一收,即使以宏江的灵压感知,也只是堪堪能感知到他的移动轨迹。 “混蛋!”宏江骂了一句,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谁,可能市丸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他能理解对方忍耐数百年终于见到曙光的那份心情,可黑暗中的曙光不一定代表着救赎,还可能是幽邃通道尽头的悬崖! 以市丸银的聪慧,他能明白也该明白的! 可有时候情绪这种东西即便旁人能理解,但还是太难感同身受了,市丸银这一系列‘昏招’,宏江站在理智的角度确实无法理解,但若是宏江为夜一复仇而忍耐这么久,说不定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吧。 现在的问题是,蓝染对待背叛的态度是什么,按照前世的经验来看,他并没有让背叛自己的市丸银活下来。 至于这一世?宏江稍想也就明白了,就刚刚市丸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