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虞信,“……” 怪不得太后娘娘突然来了,肯定是这个假和尚搞的鬼! 待至垂花门,众女眷带着丫鬟、婆子下跪迎接,依旧是宝幢下辇令众人免礼。 凤辇一直进了东室,羊太后方由宝幢的搀扶着下了辇。 此时,乌泱泱的人群已在虞信的示意下都退下了,只余薛家几个主子和客人中够资格面见羊太后的诰命夫人。 羊太后态度亲和,含笑开口,“大家不必拘束,今天原是本宫一时兴起,想来虞指挥使的妹妹及笄礼上凑凑热闹,却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请薛太太和薛姑娘莫要见怪”。 薛太太脸都僵了,忙道不敢。 羊太后又看向薛宝宝,笑道,“真真薛太太会调教女儿,养的三个女孩儿都跟花朵儿似的,本宫实在是爱得紧。 这不,听说薛姑娘及笄礼,就想着过来凑凑热闹,薛姑娘,过来让哀家仔细瞧瞧”。 薛宝宝僵着脸上前,羊太后牵起她的手上下看了看,笑道,“今天是薛姑娘的好日子,哀家也随份礼,希望薛姑娘一生平安顺遂,事事如意”。 羊太后身边的宫人托着托盘上前,铺着红绸布的托盘上是一柄镶着红宝和绿松石的金如意。 薛太太软着腿,带着薛宝宝下跪谢恩。 宝幢含笑合十,“母后送这么好的礼,却是叫贫僧为难了。 那贫僧便将陪伴本王多年的佛珠赠予薛姑娘,希望能庇护姑娘平安康健,遇难成祥”。 那串佛珠乃是由最上等碧玺石串成,如一汪春水被宝幢捧在手里,小心翼翼送到了薛宝宝面前。 羊太后动了动唇,又将话咽了下去。 当年国师为保住小七性命,奉上了三件宝物,第一件是他一直系于额心的清心石,第二件就是这碧玺手串。 小七想是不知道这件宝贝的来历,竟是随手就送人了。 只宝幢话已经说出了口,她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他的面子,只得忍了,想着后日有机会再拿回来,应当也不难。 薛宝宝僵着脸接了,再次与薛太太行礼谢恩。 礼送过了,宝幢便颇感兴趣看向虞信,“虞指挥使,不知女孩儿及笄是怎么及的?” 大庭广众之下,还有羊太后在一旁盯着,虞信只能恭敬地将及笄礼的仪式简单说了。 宝幢十分遗憾,“母后倒是能给薛姑娘做正宾,贫僧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么?” 虞信,“……” 你不来添乱,我已经要多谢你了! “有司和赞者必须得是女孩儿吗?贫僧是尚未大婚的,能不能做有司,或是赞者?” 虞信,“……” 这假和尚又开始装疯卖傻! 羊太后忙道,“小七,你随着虞指挥使于观礼席观礼就好,看得更清楚”。 宝幢噢了一声,十分失望的模样。 羊太后正巴心巴肺地心疼着他,哪里落忍,忙安慰道,“薛家亲友众多,原是不需要我们帮忙的。 不过我儿一片赤诚,母后便劳动些,为薛姑娘及笄做一回正宾就是,也算是帮上点忙了”。 薛宝宝,“……” 这一来一回地,怎么就那么像贾母和贾宝玉之间的互动? 薛太太高兴得眼前直发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一个劲地扯王熙凤的袖子。 王熙凤忙带头喊起了谢太后娘娘恩典。 羊太后摆手笑道,“此事原是本宫与小七冒昧了,本宫记得薛姑娘的舅母正是王子腾的夫人,姨母是荣国公的孙媳。 薛姑娘的正宾应当不是王太太就是贾太太了, 本宫喧宾夺主,还要请两位太太多多见谅”。 羊太后说着看向人群,显然是在找王太太和王夫人。 王熙凤见薛太太腿软气虚的模样,只得开口道,“太后娘娘见谅,舅母和婶母都抱病在身,并未前来”。 这么重大的场合,嫡亲的舅母和姨母都没来? 羊太后情知有异,也就不再深究,又笑着打量了王熙凤一眼,“本宫记得你是荣国公的嫡长重孙媳,果然是个极好的”。 王熙凤顿时也有点腿软了,她也只极偶尔的时候会跟着王太太或贾母进宫朝拜,太后娘娘竟然记得她! 还夸她是个极好的! 太后娘娘也夸她极好,以后谁敢明着暗着骂她不好,就是和太后娘娘作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