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教导女儿的好,红口白牙地诬陷鸾姐儿不说,还敢恶人先告状! 这得亏是亲戚,要是惹了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 只怕到时候,就算是姑太太那个锦衣卫里的义子也是兜不住的!” 薛太太见她还敢倒打一耙,气得脱口道,“我宝姐儿好得很,倒是嫂子回去好好教教鸾姐儿才是。 别总是鼻子朝天,不把亲戚放在眼里! 毕竟,别说是锦衣卫里的哥哥了,就是哥哥,嫂子也没那个能耐给鸾姐儿生一个做仰仗,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王太太无子,偏偏王子腾的妾室也一个都生不出儿子来,只得将王熙凤的哥哥王仁养在身边。 偏偏王仁不成器,王子腾见实在教不好,直接打发送回了金陵老家。 薛太太这话绝对是往王太太的肺管子里插! 王太太显然没想到薛太太当面就敢这样骂她,气得面色通红,抖着手指着薛太太说不出话来。 王熙凤忙打圆场,扶着王太太去坐,“婶婶,来,坐,姑妈您也坐,都是一家人,一时口角,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王太太厉声打断她,“什么一家人!一介商贾之家,天天靠我们老爷照拂着,倒端起亲戚的款儿来了!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敢骂我鸾姐儿,还敢骂我!这是什么亲戚!” 薛太太刚刚话一出口,也有点后悔了,听到王太太竟敢这么骂她,刚刚那点后悔顿时丢到了脑后,连连冷笑,“我倒的确是不配做你们母女的亲戚的! 只王太太也不必看不起商贾之家,这么看不起,怎么不先将欠我们家的二十万银子还来?” 薛宝宝立即纠正,“是二十一万零七千银子”。 王太太噎住,王熙鸾大怒,“谁欠你们家银子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薛宝宝撇嘴,“不信,我拿账本给你看,再把人证、物证全部带过来。 王表妹,你看不起我们商贾之家,说不得连你那些个还不值我一根发箍的满头珠翠啊,都是用我们家的钱买的呢!” “你,你——” 王熙鸾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暖阁门口响起,“虞某好像听到有人在说什么血口喷人,看来是有冤假错案了! 我们锦衣卫最会辨别冤假错案,王太太,不如我们一起去镇抚司说道说道?” 却是虞信到了。 靠山来了! 薛宝宝气焰更加嚣张,神气活现对着王熙鸾就是一顿喷,“就是啊,你不是说我血口喷人吗? 那我们去镇抚司,把人证、物证都摆出来,见个真章啊! 要是你家真拿了我们家二十一万七千银子,又还不起,你王大姑娘就将那满头珠翠摘下来送到我薛家的当铺去,我求三叔给你个好价钱! 毕竟就算你不认我们做亲戚,我们倒也不好痛打落水狗的!” “你骂谁是狗!” 王熙鸾和王熙凤的脾气很像,她从小娇惯,又不像王熙凤经历过人情世故,哪里受得了薛宝宝这般讥讽嘲骂,扬手就要打。 薛宝宝根本不怕,扬着脖子反倒将脸往前送了送。 果然,王熙鸾手刚扬起来就失声痛叫了一声,捧着手腕哭了起来。 薛宝宝立即捂着嘴后退,故作惊讶喊道,“呀,果然现世报来得快啊,表妹骂人不说,还想打人,手腕子不会得了报应,断了吧?” 王太太慌张上前查看,只见王熙鸾手腕子红肿了一大片,知道肯定是虞信动的手脚,只不知道他是怎么动的罢了。 王太太又气又恨,扭头狠狠盯向虞信,“虞大人大庭广众之下朝个小姑娘动手,不嫌跌了身份?” 虞信满脸无辜,“动什么手?虞某可是连屋子都没进的,令爱的手不是遭了报应吗?” 王太太恨得心都在滴血,忙吩咐丫鬟在地上找,看能不能找到弹子之类的东西。 虞信嗤笑一声,问道,“王太太,账本稍后我们会送到贵府。 如果王太太拿不出钱来还,我们作为亲戚,倒也不好逼着令爱当了衣裳首饰,就请令爱日后见到我妹妹退避三舍吧!” 他说完朝薛宝宝招招手,“宝姐儿过来,带着你甄姐姐和林妹妹去别处玩,别跟着有些人学坏了”。 薛宝宝就朝他露出一个又大又甜的笑来,拉着甄英莲和林黛玉朝他小跑而来。 虞信勉强压住唇角的笑,朝薛太太一揖手,“母亲,儿子送您去看戏”。 薛家人利落走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