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虽然说,皇权为了集中,很少有皇帝不想削藩的,但大多皇帝也只是想想,为了稳定,都会一拖再拖,一忍再忍。 可问题是,他现在连天下还没打下来呢,甚至那个什么保卫队,还只是龟缩在小小的靠山村里。 竟然就能想到削藩了? “怎么?你不信?” 李景忠苦笑一声:“你怕是还不知道,他那个保卫队的真正战斗力吧。” “这段时间,父王特意派人前往南阳打探过。” 听到这,李英杰猛地瞪大眼睛,震惊道:“父王说的是永王叛乱那一战一千对十四万?那不是以讹传讹吗?” 即便不懂兵法,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一千人打败十四万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然而…… “不!” 李景忠叹息一声:“从打探的结果来看,传言非虚!” 李英杰双目圆瞪,眼中尽是惊恐。 这种一看就是假的传言。 竟然是真的? “所以儿啊,那杨林其实根本就没把任何藩王放在眼里,哪怕是京城那位,也是一样。” “他之所以没急着动手,父王猜测,一来可能是根基不稳,二来则是人才有限,就算打下天下,也很难治理。” “而他之所以让你带话,是因为他看出咱们父子的野心!他不是真想要和咱们结盟,也不是真的需要咱们依附于他,而是想要逼反咱们!” 李英杰目瞪口呆。 “藩王势大,无论谁执掌朝政,都是心腹大患!皇帝可以暂时隐忍搁置,但他的魄力显然更大!他想要趁此乱局,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扫平所有藩王!永绝后患!” 李英杰张大的嘴巴,已经足够塞下一颗鸡蛋了。 杨林所图,真的这么大吗? “所以父王,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英杰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李景忠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大势面前,唯有顺应大势者生,逆势者亡!” …… 夜色幽幽。 船队已从清溪河,驶入了黄水。 “啊嚏!” 船舱的房间内,正在看书的杨林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谁念叨我呢。” 紫衣赶忙拿来一件衣服,为杨林披上:“水上风大,公子小心着凉。” 杨林紧了紧衣服,也握住了紫衣的手:“什么时辰了?” 紫衣看了眼桌子上滴漏的铜壶,说道:“亥时三刻了。” “亥时啊……” 杨林捏着下巴,眯起眼睛像是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村里差不多也该动手了。” 紫衣大吃一惊:“什么?动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