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言道:“这还真是一句大实话。” “我妻是个寡妇,生彦秋之时喝了一碗猪油就给生下来了。因为是寡妇,没做月子便下地干活了!而还没有月子病,六爷你说,这样的女人我能放过么?我当时就把她娶进了家门,让他儿子跟我性。其实和亲儿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但凶手却是……我实不能对他下手。” “你不是娶的范阳卢氏吗?” 唐括答道:“不是!我是纳了几房妾室,但也只是当地的一些小门小户。是我儿子彦秋娶的范阳卢氏的女子。” ““可能是我听差了吧。范阳卢氏与弘农杨氏有什么瓜葛,如何会闹成这样?” 唐括啧了一声说道:“与我一样!看不起杨始那做派,但那太子妃自己愿意,觉得杨家能保其子平安,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后来太祖皇帝想要调我去征南大营,我与范阳卢氏商量了一下。然后他们便先去了上庸府,后来也就到那里去了。他们也不得志,我们就成一伙的了。” 刘永铭想了想,叹息着说:“这年头,就连世家也变得不容易了。活着真难呀。高家也算是有点本事了呀,嫁的可都是好人家,杨家、杜家……谷从秋,你喜欢的那人不会还没嫁吧?更不会只嫁个小门小户吧?” “不算是小门小户。翰林院沈练之的弟弟。” 刘永铭笑道:“原来是他呀!那我心里有数了!吃饭吧!” “六爷又明白了?” “明白什么呀,翰林院那几乎都是吃闲饭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吃饭吃饭!来人呀上菜!上菜!让这土包子看看什么才叫作真正的美食!” ………………………… 刘永铭在橙虀坊吃完饭,送走了唐括与谷从秋以后带着一些微熏醉意回了秦王府。 他一回到自己的寝卧里,那崔珚琇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醒酒汤端了上来。 刘永铭往桌边一坐,醒酒汤便就已递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刘永铭看着崔珚琇借着酒劲调戏地说:“还是琇儿最是心疼人,知道爷我饮酒回来必是要喝上这么一口的。” 崔珚琇却是答道:“是玥姐姐吩咐的。” “什么?” “她这两天身子骨有些劳累,听说您去外面吃酒了,万般嘱托我先把醒酒汤备好,爷一回来就给端上。若没这醒酒汤,你夜里睡不好,总会翻来翻去的。” 刘永铭却是反问道:“玥儿她身体没事吧?” 崔珚琇回想了一下应道:“也不知是有事还是没事,就是……” “这话怎么说的?” “她葵事走了走了,但爷回来之前还是有些不舒服,说是睡不着。爷从大门一进来,门子跑进来汇报之时,然后玥姐姐一下子就好了,马上就回去睡了。” 刘永铭轻摇了一下头,正想说些什么,珏瑶姑娘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的手上拿着两封书信,快步地就来到了刘永铭的身边。 “爷,有信。” “信?”刘永铭狐疑了一下。 珏瑶姑娘道:“没属名,就写着您收查。奴婢不敢打开来看。” 刘永铭啧了一声说道:“爷我说过了,王府里任何人的信,你都有权打开来查看。你是爷我的消息通路。你若是不能看,谁还能看?爷我没空去整理那里个小信息,全得由你帮爷我看着呢!信是哪里来的?”” 珏瑶姑娘被刘永铭这一顿训,心里非但不难过,反倒还生起了一些幸喜来。 珏瑶姑娘言道:“您回来之前罗掌柜来过,说是征西大营那边的人他今日接到了。信是罗掌柜亲自送到王府的,由奴婢的一名心腹接收,除此外没有别人过手。奴婢知道这里面一定是大事,所以不敢私自查看。” “该看就看,别有顾虑。越是大事,你越该看!打开吧。” 刘永铭说完,那珏瑶姑娘连忙拿出腰间小囊的小刀,将那两封信拿了过来拆开来看。 珏瑶姑娘也算是秦王府的管事之一,且还帮着刘永铭管着消息通路。 消息保密最常用的方式就是封漆,所以珏瑶姑娘身上都有备一只小刀用于启封火漆。 珏瑶姑娘拆开的第一封信里却不是信纸,而是一张拜贴。 刘永铭接着拜贴打开一看,上面的署名竟是写着征西将军府武威侯世子严真祁的字样。 武威侯即是征西将军严良严振羽。 而严真祁是他的二儿子。 刘永铭低头想了想,说道:“严征西的儿子果然来京了!我却是在朝里没有听说!” 珏瑶姑娘道:“爷,奴婢是女流,但也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事。” 刘永铭想了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