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直侧头看着那巡差,听得巡差说道:“外面路上有反贼袭击我们!我带来的两个兄弟全死了!” 想来这名巡差就是刚刚被路不直派去叫援军的人。 此时路不直已经是怒不可遏,一天之内连损失了几员好兄弟,这让他对那刀疤脸产生了极大的恨怨。 那逃进来的巡差从墙缝里挤进来以后,有三追击他的凶顽也跟着从墙缝里追了进来。 巡差一兄,连忙挥动着手中的长刀,冲破包围圈,来到了路不直的身边。 刘永铭眉头一皱,大感不好。 “小心!” 刘永铭的话刚一脱出口,只见得那来到路不直身边的巡差早已提起了刀口,向着路不直侧身的肋间捅了过去。 刘永铭见已来不及,连忙将琴盒掷了过去,但巡差已然是出手了。 那巡差的头被刘永铭砸中,刀口向下微微斜了一斜,插在了路不直的大腿上。 又因为那人被刘永铭砸中头部,向后仰去,那刀马上又被抽了出来。 路不直的反应其实也不算是慢,他没有抽刀,而是一掌横向一掌也拍在了那巡差的胸口上。 巡差脑门崩裂,前胸中掌 ,他向后退了两步之后,吐出一口血。而后刀在脱手掉落之际,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显然,这个巡差并不是真的“兄弟”,而是对方的人。 这时候想也不用多想了,庭院里最早死的那名兄弟怕就是他杀的。 毕竟熟人做出的案子才是最干脆利落的,杀人也只用一刀就可以了。 路不直此时才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 他担心那些歹人一涌而上,所以提前抽刀防备。 但大腿被这么捅一刀,让路不直吃痛得很。 他连忙将长刀插在了地上,而后扶着刀柄半蹲了下来,并且还密切注意着周边的情况。 刘永铭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那路不直的双眼紧盯着那刀疤脸,轻声说道:“没事。一会儿下官掩护六爷从那种墙缝里逃走,您到了街上千万不要回头,径直往人多的地方跑。” 路不直说这话是因为他开始担心起形势来了。 之前他之所以没让刘永铭马上离开,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对付得了这些人。 现在中了自己人那么一刀,这让路不直心里担心起刘永铭的安全来。 对于路不直来说,即使他死在了这里,也算是慷慨就义,朝廷那里必然会有一份抚恤给他。 若是刘永铭也死在了这里,那么他就是没保护好宗室,是要担罪名的。 刘永铭低头看了看路不直,又回头看了一下之前那道墙缝,说:“你这样怕是也保护不了我了。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就是嘴皮子利索些。我先问问对方的来路。也许他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能给我一个面子呢?” 路不直言道:“六爷。不会有用的。他们显然就是奔着杀人而来的,不可能会留下活口。这条街虽然没有什么人,但不等于没有人会从这里经过。他们盼着我们早点死,他好早点离开这里。” 刘永铭笑道:“若真是那样,他们一早就动手了。” 此时,那刀疤脸大汉又哈哈笑了起来:“我们不动手,不是因为不杀人。而是等着路不直把血流干!刀口上淬了毒了!是一种蛇毒,伤口上的血凝不住的,会一直流呀流,直到血流干了为止!” 路不直的情况的确不是很好,他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大颗。 右腿上的鲜血渗出伤口,像是小溪一样顺着小腿向地上流淌着。 虽然路不直还保持着清醒,但刘永铭知道,他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刘永铭向前一步,向着那刀疤脸拱手问道:“这位朋友,还不知路巡检与阁下有何冤仇,为何要设下此中圈套而赶尽杀绝?” 刀疤脸晃动着手中的大环刀,看了一眼刘永铭身后的路不直,轻笑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又何必多问呢。原本我也只是想杀路不直一人。你即是跟了来,那也别怪我了,只能怪你自己倒霉。” 刘永铭马上说道:“其实路不直与我也不熟。” “晚了!现在走,来不及了!” “别误会。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对方出了什么价钱要买路不直的命,要是可以,我想多出一些。” 刀疤脸摇头笑道:“江湖道上不守信的往往都死得都很惨,而且我还想着能接下一趟活呢。要是真按你说的做,怕是下一个莫名其妙死的就是我自己了。” 刘永铭正想着说辞,却不料寻刀疤脸话锋一转,却又说道:“不过东家没有出杀你的银子。如果可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