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重要的是二人的语气与神态。
与其自己与猜,还不如试探一下二人的神态反应再说。
那程管炜开口问道:“六爷,您这是讹人讹到了曹相的身上去了么?怎么曹相还塞了张银票给您?”
刘永铭转而看向程管炜,开口乐道:“程天官说的哪里话,我讹谁也不敢讹他呀。他多精明的一个人呀。粘上毛比猴还精,我能骗着他?你和他斗了这些年,你还不知道他么?刚刚那张东西真不是银票。”
“不是银票又是什么?”程管炜笑着追问了一句。
刘永铭随口答道:“是玟儿的生辰八字。”
“什么?”程管炜愣了一下。
刘永铭笑道:“我拿过来合一合看看这八字如何。你知道的,父皇那里像是给猪配种一样给我配了个王妃。那严征西的女儿我见都没见过。要是以后嫁进我王府里来,我越看她却看不对眼,那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程管炜又问了一句。
刘永铭笑道:“那可是父皇给配的,本王又不能休了她。那本王只得勉为其难,找个对眼的了。”
程管炜笑道:“听说严征西之女也是貌比西子呀。六爷您对付女人可是有一手的,只要是漂亮女人,您还怕哄不好?那可有失六爷您的威望了!”
“看你说的。相不相貌的本王其实并无所谓。主要还是性格好,能合得到。这可是人生大事呀,不得不慎重。若是二人不合,回头她将本王所有的私密都转告给程天官您听,那我还不得像耗子一样被你给玩死呀。”
程管炜笑道:“六爷玩笑了,臣可从来都没有与您为难过。倒是听说曹相与你多有不合。所以我觉得,您刚刚拿的那张纸,不是什么八字!”
刘永铭笑道:“那您觉得会是什么?黄天已死,苍天当立?还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不对呀,本王就是王侯呀,还是个并肩王呢!”
程管炜哈哈大笑了起来:“合着您这是真看上了曹相之女了么?那张纸还真是曹相之女的八字?”
曹岳看着二人对话,摇头说道:“程吏部,你别听他胡说。六爷本就是这等口无遮拦之人,他的玩世不恭您还不知道呢。六爷在长安城里不是有座粥厂么?刚刚那张东西您没看走眼,那就是银票。是本阁给六爷用来买粮食赈济灾民的。”
程管炜笑问道:“您也不怕他拿去买了胭脂,送给什么青楼女子去了。”
曹岳也笑着答道:“那样更好,省得他老惦记小女。”
刘永铭却是应道:“本王要是送也是送给玟儿。曹相,你这左右倒右手倒是什么损失都没有。”
曹岳笑道:“反正本阁的心思是已经送出去了,至于六爷如何传到百姓的手上,那本阁就算不着了。这也怪本阁自己,府里要是有几个有能力管事的人担着,让他们去开粥厂也就是了。那样就不必来麻烦六爷了。你说是吧,六爷。”
刘永铭也乐道:“你的门人多的是,何必说这等胡话呢。”
“那都是官场里的门人,家中的确没有几个可用的随从。不像六爷您,王府里尽是能人异士。”
刘永铭马上反驳道:“曹相,您这话就过了吧。我王府里也就那么几个考不上进士的读书人和没脑子的武夫,算什么能人异士。但是三哥那里有奇谋的能人之士多,魏王府更是不了得了,大哥都快被人称为孟尝王了。你说是吧程天官。”
程管炜笑道:“六爷玩笑了。您这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呀!”
三个人正说着话,御前侍中卓英从外面走了进来。
“哟!六爷,您还真在呢!”
刘永铭一愣,问道:“怎么?今日父皇上朝上得这么早?”
刘永铭以为是皇帝来上朝了,连忙从炕上站了起来。
曹岳却是不以为然,他是动也不动。
按曹岳的经验,皇帝现在应该是在延英殿训话太子呢。
那程管炜也不动弹,他对卓英问道:“卓侍中,是不是皇上有什么旨意?”
卓英答道:“是有旨意,不过……”
卓英说着看向了刘永铭,他好似还不太好说。
刘永铭轻笑道:“说吧,父皇又要让我做甚?”
“就是……就是让您去一下延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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