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中越发得气愤起来:“如何会有这等事情!那两兄弟呢?”
“那两兄弟于狱中不知其母已死,而地方官府只言其母还活着,只要他们咬住自己即是凶犯,必保其母平安!刑部、大理寺、中书省知前知后,但官官相护,不敢将其母已死之真相相告。而且,他们又不敢真将二人判死,以免惹来无妄之灾。那案子辗转腾挪,到现在也未有人敢去审结!”
“岂有此理!国法怎容污吏胡为!”
太子心中十分气愤,他惊呼出声来又向着刘永铭看了过去。
刘永铭也很是无奈,一句话也没有说。
太子从刘永铭那里得不到任何回应,又看向了水不流。
他接着问道:“太寂真人何罪?如何还要拷问于他?”
水不流应道:“年前冬至日,太宵真人来到长安,进宫为皇上祈福,祷祝百姓安康,祈愿寒灾快些过去。太寂道人知太宵真人来京,欲将自己两名弟子之事相告,好让太宵真人在皇帝面前说起,以平此冤。”
“后来呢?”
“那兵部宋侍郎探子颇多,在其探知太寂真人之意后,便在其见到太宵真人之前,将其捕至了枢密司!在太宵真人离开长安城之后,那宋侍郎并未立即将其释放,而是让其玉真观的弟子拿着一把宝琴前去易人!”
太子听得这话如坐针毡,从那板凳上就站了起来。
他向水不流拱手说道:“即是有天冤之情,我当处之。即使我初衷是为琴而来,现在也应鼎力相助!”
水不流摇头说道:“这事除了皇帝,别人管不了!”
“此事我管了!”
太子的豪言壮语让王珂珺对其重看了几眼。
王珂珺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道:“原以为刘公子只是世子游闲,却没想来,亦是如此热心肠之人呀!”
太子听了王珂珺的话心里生出一阵暖意。
他对水不流又说道:“此琴先放在道长这里,等我这此案申冤后,再向道长讨要!”
水不流应道:“公子若能相助,这把宝琴拱手相送!”
太子看了看宝琴,说:“你这倒是让我为难了。我若是帮你,好似就是冲着宝琴而来的。且不知我是为天道召召而相助。至于宝琴,等完毕事宜,我再花银子与你相购。”
水不流连忙拱手谢道:“那贫道便等公子的好消息了。”
太子刘永铎看了看众人说道:“我们走!”
太子着急着走不是因为他不想要那副琴,而是真的想把这件冤案给申平了。
自己是汉国太子,听闻这等奇冤,如何能做事不理呢!
太子急匆匆而去,刘永铭与王珂珺只得跟着他一起出了厢房。
陶大眼见得太子、刘永铭等人出来,并且那太子的脸色还不太好看,此时亦是不敢多言。
太子冲着刘永铭与王珂珺拱手说道:“二位,我还有点事,就此告辞。”
王珂珺知道“刘二”定是为了刚刚“道士”所说的事情要走,所以并没有阻拦。
她压了压福说道:“刘公子请便。”
太子正要离开,刘永铭一把上前,便将太子刘永铎的肩头给扣住了。
太子只觉得有人在往回拽自己,移不动身子的情况下,向后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刘永铭与他的那只大手。
刘永铭连忙说道:“我觉得女书院之事不必这般麻烦。”
“什么?”太子不太明白刘永铭话中的意思。
刘永铭说道:“我是说,用一把古琴来吸引别人的注意而开办女校,这是一种投机之法。学问是不能投机的。要不然我早就用这个办法了,秦王府里的宝琴也是多的是呀。”
王珂珺好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但王珂珺却是一个心真口快之人,她马上说道:“此事好似已与宝琴无关了吧?你重提宝琴之事,莫不是……莫不是不想让刘公子管这件事?”
刘永铭轻笑一声说道:“且先不提此事,刚刚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人,如若能把此人招募入女书院,必有他人相闻而至!”
王珂珺问道:“谁呀?”
“朝中首辅曹相之女!她若是愿意来书院读书,后面之事必然水到渠成呀!”
王珂珺想了想,说道:“若是能把这样的朝官女儿叫来书院,的确是件大好事!”
刘永铭不好意思地看着王珂珺的脚面说道:“此事……此事还请王家小姐帮忙了。”
“嗯?我?”
刘永铭笑道:“我与二哥皆是男子,男女有妨,不好与曹家小姐当面说话,还请王家